破茧
子,父亲就不与祖母驳论了。”
“章家迖官显赫,哪怕他章横是个好美色的瘸子,阿鸳嫁过去做了章家大娘子,下半辈子也算是衣枕无忧了,阿鸳为何不愿?”
“我不想做谁的替嫁品,只想寻一个真正喜欢之人厮守下半生,临姐姐,我到底如何才能避了这祸端?”
宋晚鸳衣襟拂袖,哭的梨花带雨,平平惹人心怜。
临缨亲昵地拭去她的泪珠,呢喃道:“阿鸳喜欢我吗?”
她哭的一顿,眼里存惑:“临姐姐对我这般好,我怎会不喜欢临姐姐。”
“章家之事,我自会替阿鸳解决。”
她看向临缨,一张扣人心弦的面目在眼里逐渐扩大,“事成之后,阿鸳便随我离开广陵吧。”
宋晚鸳一惊,猛然睁开眼睛,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慌乱之色,她环顾四周,云娘正担忧地看着她,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蹙着的眉头也慢慢松开了。
怎会老是梦到他?
宋晚鸳派云娘守着宋宅的信笺,不过几日,云娘就收到消息,与她道:“姑娘,程管仲果真来找您了,不过他是派身边的人来传话,说事先要约您在酒楼见一面。”
宋晚鸳不知程乾又打着什么算盘,去后却见程乾黑着脸,对着她愤恨不停,“不想宋姑娘心思竟如此缜密,我好心帮你带话,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受我家小姐苛责!”
宋晚鸳装傻道:“程管仲这是怎么了?我那日说的话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不过一寒门庶子,你真当我家小姐稀罕!”程乾冷嘲道,再也不信眼前女子的惺惺作态。
“哦?程管仲所言当真?我原以为程小姐痴心一片,这才忍痛割爱让与她。”
“你!”程乾气的差点跺脚,两颗绿豆大的眼一转,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此事暂且作罢,但我程家也不是个喜做冤大头的。”
“程管仲是何意?”宋晚鸳眉眼微挑,问道。
程乾的鼻孔朝外翻了翻,趾高气扬道:“高老太太收了我程家十万金,这才答应罢了你与徐行之的亲事,托你搅和,令我家小姐收了话,这十万金是否也该还回来啊?”
宋晚鸳微握掌心,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程乾的话,“你口无实证,我祖母她何时收了你十万金?”
程乾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纸,得志道:“当时就怕中间出了岔子,这白纸黑字红契,可是你祖母亲自按压,怎么,还想抵赖?”
宋晚鸳拿着一字一句地看完,小脸瞬间变的苍白,说不出话来,云娘在旁搀扶着,不敢置信道:“这,这高老太太怎能瞒着您做这种事?”
“欠着的十万金,我不日就会让人来宋宅讨要,但我家小姐也不是个喜逼迫人的性子,若是宋宅拿不出,我家小姐也愿再给你个机会,宋姑娘可莫要再生什么事端了。”
宋晚鸳回去后,就将自己闭在小苑,连着几天都未去给宅里的长辈问早,送来的饭菜也只是了了动了几口,人变得愈发瘦弱憔悴。
云娘心疼的实在看不下去,“姑娘,我们去找高太太吧,让她把这十万金趁早还给程家,若是等人闹到了宅里来,大家都要看您的笑话。”
她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她原以为祖母只是被程家所胁迫,不曾想祖母竟是心甘情愿地拿她做了场私交,若不是她追上了程家的车马,怕是今世都要被蒙在鼓里!
“哪有小辈去质问长辈的道理,”她回道,清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苑里的消息都传出去了吗?”
“您这几日食不下咽,又是避着蔺夫人不见,应是传到了老爷耳里。”
苑外这时突然传来低沉地问话,“鸳儿,是为父。”
说人人就到,她眼神示意云娘,宋老爷踏进房门,却见自家小女披头散发的靠在窗前,袭袭冷风灌入,吹的其脸色煞白。
“鸳儿你这是......唉!”宋老爷连忙将窗台关上,“你这是要为了徐家小子与为父斗气吗?”
“徐行之他不值得你这般,你可知他在京城里早就攀上了达官显贵,眼里启还会有你?你就算舍身嫁了过去,也要低头过一辈子啊!”
宋晚鸳眼框微红,“为何父亲从来只听人片面之词,从不过问我之意?徐公子他与我自小相识,他的性子我都了解。”
宋老爷往嘴里灌了口茶,不信道:“那日程管仲对你祖母所言,我在旁可是都听的清清楚楚,你不必替他辩解。”
宋晚鸳双眸微深,道:“罢了,我本意并非是想与您争吵,父亲暂且先看看这个吧。”
宋老爷眼一瞥,视线落在纸契上,随后震惊站起;“母亲她.....你这纸契是从何而来?”
“这是程管仲亲手交与给我。”宋晚鸳摇身直直跪了下去,“这上面的句句契字条条属实,父亲若还认鸳儿,就带我去祖母那问问,她为何要那般做?”
门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