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喜欢、更喜欢和非常喜欢
在她脸上,午休时间,她不敢出声,只能把声音忍在喉咙里,杜柯故意折磨她,捏着她的脸,低头把她吻住,细细的呜咽声在鼻腔里断断续续地响着。
手抵在他湿漉漉的心口,推拒着:“别......别......我不行......这样不行……”,话刚出口,马佳佳恨不得给自己嘴堵上,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哪有什么不行呢?拒里有一半意乱情迷的迎,这会儿的头脑已经昏掉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她躺在床上,嗓子渴得要命,咬着吸管在喝水,这会儿的杜柯倒是很体贴,拿了几张泡过热水的湿巾给她擦身子,翻来覆去地清理,她不说话,杜柯就以为她在闹脾气:“怎么啦?真生气啦?”
马佳佳吸了吸鼻子,嗓子哑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沙沙的:“没有生气,我看你恢复活力了,我高兴得很,说明你现在已经很健康了,又有精力折腾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杜柯喜滋滋地钻进被窝,被窝里热热的,热得甚至有些发潮:“当然啦,这可都是我的乖乖照顾得好,所以我才这么快就恢复啦。”
大概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素和荷尔蒙爆发式的深入交流,马佳佳突然变得敏感哀愁起来,她偎进杜柯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喃喃道:“好累,我们睡一会儿吧,我希望要是我们睡醒这一觉,睁开眼睛能突然变成八十岁就好了。”
杜柯搂紧她:“一睁眼就变成八十岁有什么好的,那太老啦。”
马佳佳闭上眼睛,闷闷地说:“这说明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啦。”
经过个把月的修养,杜柯的身体是慢慢好起来了,可课业和研究却落下很多,刚一回到学校,就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为了追赶进度,他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有在晚上十点之前离开过学校了,但无论多晚回家,每次走到小区门口,都能看见小阳台上的灯总是远远地亮着,那是马佳佳给他留的灯,他知道,打开门,马佳佳总会醒着窝在床上,枕头高高地垫起,她就靠在那上面,或是拿着一本书在看,或是在用pad看电视剧,她总是等着他。
每次远远地看见那盏灯,他都能想起马佳佳曾经跟他说过的:“万家灯火,总有我们的一盏。”
他也是这样想的,在未来,有一处的灯火,会永远为他亮着,而灯火下,永远是他爱的姑娘。
推门进去,马佳佳正在床上敲着键盘,上次的风波之后,她如愿入了院长门下,不管别人怎么揣测怎么议论,这个在老师和同学们心目中颇复杂的形象已经树立起来了,巧的是,张老师飞快地出了国做访问学者,这也给了马佳佳一个可以勉强站得住脚的理由,即使张老师的其他学生们至今仍是一头雾水。
院长人很和蔼,他和马佳佳没有约定,但谁也没有主动提张老师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那样,他做她的老师,她做他的学生,一派祥和。文章上,马佳佳总是有新点子,她经常写,经常设计不同的调查问卷跑到隔壁的附中和附小去分发,她既写得出,又写得好,每每拿给他看,都不会做太大的改动,除此之外,马佳佳还专门写教学设计,这实际上有点投机了,同学们不屑于去写,觉得那是最没有水平的硕士才会写的东西,但事实上,关于教学设计的投稿,只要不执着于一定要发核心,发一些二本学院主办的学报,几乎是每投必中,她已经中了三篇。
六月里,北京的天气已经很热,空调整夜整夜地开着,见杜柯进了门,马佳佳点击了一下保存,立刻就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无论在写什么,无论写到哪里,只要杜柯回家,她就会立刻停下。时间太晚了,如果现在不停下来,一会儿大脑就该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杜柯洗漱过,躺在床上休息,一副累极的样子。
“怎么了?今天很累?”
“是啊,累啊,身体的累都是次要的,心理上比身体上要累多了。”杜柯的叹息声里夹杂着丝丝的愁绪。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吗?不管什么时候,不管研究做不做得成,自己的身体健康都是最重要的,我们说好的。”
杜柯蹭了蹭她的手,涂了护手霜,摸起来滑滑腻腻的,又伸手揽住她:“是,我们说好的,哎......可现实总是残酷......”
“明天周六,还去实验室吗?”
“去,上午去,下午可以早回来一会儿,怎么了?”
“没事,想着如果你可以休息一天的话,我们就去做个汗蒸按个摩什么的,放松一下。”
“最近是没有时间去了,不过这学期也快结束了,放高温假的时候我们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聊了没两句,两个人都睡着了,梦里,马佳佳看见自己躺在碧绿无垠的大草原上,风吹起的绿意像海浪的形状,天边悬着一轮金色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