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喜欢、更喜欢和非常喜欢
杜柯的病来势汹汹,去时却很是缠绵,简直有些赖着不想走的意味,病足了一个月,两个人都清减了几分,尤其是马佳佳,之前嘴上一直喊着减肥,连日的奔波和提心吊胆让她略尖的下巴又显露了出来。
气温已经回升,中午时分尤其的热,周五下午没有课,一放学马佳佳就从学校里跑回来,路上还买了两份便当,一份是炸猪排便当,一份是照烧鸡腿便当,是他们常吃的口味,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一直营业到下午一点,又提了两杯米粥,进门时,杜柯正在喝冰糖梨汁,那是一早马佳佳给他榨好的,筛掉粗糙的果肉,倒进养生壶里加冰糖煮开,据说是对肺很好的。
杜柯似乎是刚洗过澡,浴室里还有水汽,阳台门也开着,阳光洒进来,屋里暖暖热热的,看到她进门准备脱衣服,杜柯就伸手把三层窗帘中间那层薄薄的亚麻窗帘拉上。
洗衣机嗡嗡地洗着衣服,她边脱掉长袖T恤边找自己的家居服,杜柯抬手指了指洗衣机,低头一看,她的家居服正在洗衣机里转着,一套粉色的,一套黄色的,都被杜柯洗了,转身披了件他的衬衣,白色、蓝条纹,她穿着有些长,刚好能盖上翘起的屁股,没有脱袜子,她习惯这样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地上散落地堆着一些置物箱和书,她拖过折叠桌,坐在床前打开便当准备开始吃饭。
杜柯没有吃饭的心思,他身体恢复得不算好,瘦了许多,还常常会觉得胸闷、气短,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温和地静养,除了身体上的变化,他还变得非常黏人,非常依赖马佳佳,除了实在是不好受的那几天,几乎每晚睡觉前都会黏黏糊糊地将她吻遍,她只能用医生的医嘱来推拒他,虽然不是每次他都会听话,他总是缠着她耍赖皮。
马佳佳正吃着便当,头发用抓夹夹在后脑勺,两脚翘起踩在床沿上,光溜溜的腿蜷着,被衬衫的下摆盖住,天气热,就松松地系了中间两颗扣子,脚上穿着一双普通的中筒白袜,杜柯也坐在床上,从后面靠着她,手伸进衬衫里一寸寸地往上游走。
“乖乖,你都瘦了,我能摸到你的肋骨唉......”杜柯的脸贴着她的后背,脊骨也是凸起来的,“瘦了好多......瘦了好多......”
“瘦了这不很好嘛,之前的裤子现在都能穿上了,也不用再买新裤子了,省了好多钱呢!”马佳佳夹起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猪排咬了一口,“我知道瘦了很多,所以我要多吃一点啊,你也瘦了那么多,你也要多吃一点,猪排你就别吃了,是油炸的,对身体不好,你吃这个,这是照烧鸡腿,人家都片好的,我叫他多淋了一些酱汁,很香很香的。”
说着就夹起一块鸡腿肉往杜柯嘴里送。
杜柯扭着头,不去接马佳佳的筷子,她只好把酱汁淋漓的鸡肉放回去:“你怎么啦?”
杜柯的两只手都伸进衣服里,完全地从背后拥住她,握住她肚腹前的一点软肉来回地揉捏,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乖乖,我的好乖乖,我想要你,就现在。”
他知道,马佳佳可太吃这一套了。
此话一出,马佳佳伸向炸猪排的筷头都没那么坚定了,可一想到杜柯还没吃饭,她又往前探了探身子:“不要,我吃饭呢,你快把饭吃了,要不就把粥喝了。”
她往前去,杜柯也黏着她往前挪:“我把粥喝了你就给我吗?”
美人撒娇,纵然马佳佳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抵抗不了:“嗯嗯,你乖乖把粥喝了,再吃些肉和青菜,然后我们刷个牙冲个澡,我就......我们就可以......嗯......”
杜柯抱着她轻轻地笑:“别洗了,我喜欢你出汗的味道。”
不管有多么熟悉对方的身体,每次听到杜柯这种调笑的话,她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好啦你别说了,快把手从我身上拿下来吃饭!”
澡当然是没有洗成的,甚至嘴里的泡沫还没来得及冲干净,杜柯就迫不及待地冲撞进来。
两个人面对面地互相看着,实在是热,马佳佳伸手就要解开衬衫的纽扣,杜柯却抓住她的手腕:“别,别脱,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衬衫。”
马佳佳只好又抬起脚来想把袜子脱掉,又被他抓住:“袜子也不许脱,我也喜欢。”
马佳佳用手抵住额头,侧着脸往枕头里埋,羞耻得有些发昏:“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
杜柯两手箍住她的细腰:“没有,只有喜欢,更喜欢和非常喜欢。”
杜柯在这事上的恶趣味一贯是花样百出,像摆弄洋娃娃似的,他最喜欢的是在马佳佳耳边说那些叫人羞得无处可逃的话,不光他要说,还要逼着马佳佳说,她不肯说的时候,他总有法子把她磨得求饶,磨得顺从。
平日里,别的事情都好说,只是一旦陷进如此刻般的情态里,一切都得听他的。
他霸道得很,嘴上有情人似的好话说尽,像给马佳佳灌迷魂汤,一碗接一碗,可落到实处,却是求饶也不行,哭更是没有用,每次都要十足十的尽兴。
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