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个弦不过分吧
柳山溪对于萧忍冬的变化反应得十分的迟钝,应该是即便察觉到了,也不会让他再靠近来。
总有各样子的理由将他支开,饿了渴了叫他出去弄水去,最后真的没什么事可做了。倒也是十分聪明的以萧忍冬身上阴气重,靠近结香不利于她养伤的借口,让萧忍冬去洞口。
一直到半夜,洞中的火光开始熄弱。洞口的萧忍冬回过头去看,结香靠在石壁上睡着了,身上披着柳山溪的长衫。
而柳山溪支着胳膊肘也在火堆旁打起了顿,歪歪斜斜的看着一不小心就要栽进火堆里的样子。
大黄蜷缩着睡在结香的腿边,耳朵却是异常的灵敏。萧忍冬走进洞里来添柴禾,它便立刻睁开了眼睛,戒备的盯着他。
不过却没有叫出声了,呆呆看着他添柴将火燃得更旺盛。
“用完我又想赶我走了是吗?”
萧忍冬埋怨道,手掌摸上大黄的狗头。也许话中的意思是埋怨结香,她不但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
在柳山溪和他之间,更信任柳山溪。因为那是她的同类,而萧忍冬始终是异族。
鬼魂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猎物吗?
大黄蹭了蹭头顶上的手,放松了警惕。
萧忍冬看了眼睛它身后的结香,低声商量道:
“那我看看她好不好?”
大黄盘在身上的尾巴动了动,萧忍冬探身上前,炙热的目光扫在结香的脸上。因为药效身上开始发汗,额头上细细绒发浸在热汗中。
“我摸一下她好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同大黄打商量,或许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但却没人陪他罢。
大黄又动了动耳朵。萧忍冬的手便触上了结香的额头。
她睡得很浅很浅,因为手腕脚踝一直在发热发烫,像是蚂蚁在咬一样。
她没有办法喊出声,没有办法叫人帮她疏解。
“怎么了,哪儿还难受?”
萧忍冬看见了她眼皮下鼓动的眼珠子,知道她是在装睡的。
这话一出,像是被抓到了把柄一般,结香的眼睛不敢动,连呼吸也屏住了。
但是一瞬后,她倏地抬起眼皮。杏眸噙着晶莹的泪花,血丝充斥的眼球,又憔悴又倔强。
隐隐间憋着一股气,像是只烦躁的兔子一样憋不住了的话就会蹿起来咬人。
“怎么了,哪里难受?”
“痒.....”
结香从嗓子里别处半声响,因伤势身子在发热,声音也有些被烧哑了。
“是伤口发痒了是不是?”
萧忍冬虽是在问,但是已经猜测到了。他靠近结香,将身上的冷气渡给她,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伤口处的痛痒犹如被湿冷的帕子捂着镇住了,慢慢缓解了不适。
双脚也是,萧忍冬握住脚踝小小片刻,结香便感觉舒服了很多。
她的眼睛扫在萧忍冬的头顶上,忽然哑声道:
“萧忍冬,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没有。”
他矢口否认,在结香开口问时便消了气。何况柳山溪并没有什么恶意,在他面前是殷切的护着结香,背后却一步也不敢靠近,避得大黄还远。
萧忍冬靠一旁坐下,将结香的双脚抬起来放在膝盖上,慢慢帮忙她散热,疏解伤口的痒痛。
从结香处看去,他像是将她削瘦的双脚揣进怀里了一样,动动脚指便会勾到他的衣服,碰到下面精瘦的小腹。
适才添进火堆里的柴燃了起来,劈里啪啦的作响,蹦出火花来。火势似乎有些太大了,结香一面面颊被烤的有些热,红了耳根。
热气甚至是散到了两人之间,灼热的气息让人觉得喘息有些困难。
她想要将脚抽出来,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这样等同于夫妻之间的亲密,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却忍不住沉沦。
只能故意说些破坏气氛的话来,叫这暧昧的氛围冷却掉。
“萧忍冬,你还记得她吗?”
结香好奇的问道,以为提起他的妻子,他总会愧疚难当放开她的。
可是她也知道,坏人是她的,是自己先向萧忍冬示弱的。
“不记得了,她的名字,她的模样,全然不记得了。”
萧忍冬抬头,看向结香有些不敢笃她的记忆。
倘若她只是一个平常少女,拥有他夫人的记忆,他一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的。
可是结香是傩师,她的师父也是傩师,她们不但能通神鬼,也可以篡改人的记忆的。
“你说我有她的记忆,你见过吗?”
“见过.....”
萧忍冬像是话家常一般的开口,谈起那些零零碎碎的感觉和记忆。
“.....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