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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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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看的出了神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活泼的声音:“姑娘,您醒啦?时辰还早呢,怎么不多歇会儿?”

那声音由远及近,许止转过身,面前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女孩正一边朝她乐呵的笑着,一边小跑着过来。

看着那面孔,许止努力唤醒自己沉睡多年的记忆,想起她是母亲生前为自己留下的侍女——绒月。她们在这府里相依为命,甚至她从前看过的书,大部分都是绒月半夜从书房摸黑替她偷来的。

绒月一双弯月眼,眼下有些雀斑。或许是营养不良,她虽然比许止大几岁,个子上却不怎么长。她欢快的跑到许止身边,和她问着好,即使是主仆关系,在她们这里也看不出一点隔阂,像是一对亲姐妹似得。

可许止多年不见她,多少有一点生分,见她贴在自己旁边,不由得往后躲开。可绒月生来神经大条,怎么会在意,她低头一看,便低呼道:“呀!姑娘您怎么没穿鞋?虽说是夏日,可还是会感冒的,快进屋去。”

说罢,她便轻轻搀着许止的手回到房内。许止四处看看,她还没找到自己的鞋,绒月便先替她在床下搜出来了。

她一边把鞋放在许止脚下,一边还轻声的絮絮叨叨着:“您对自己的身体总是不上心,明日可就是花灯会了,这会儿病了可就去不了了,多可惜啊。”

许止坐在椅子上,试问道:“明日……是花灯会?”

绒月张了张口,道:“是啊,三年一次花灯会。前几次您都没去,可这次机会难得,主君亲自告诉我,让您一定要去看看。”

前世因为忙着读书,也因为性格原因。许止从来不主动参加什么活动,也不爱和其他小姐们说说笑。绒月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一遇宴会,她便替许止想好借口脱身。

这次是病了,下次是来月事了……

许止想了片刻,如何也想不起来上一世花灯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什么机会,为何一定要去?”

那种热闹的情况她是最不会对付的。父亲和兄长在男眷那边,和其他官宦聊的热火朝天,不是聊政事就是说科举。

而她到女眷那边,也因为庶女的身份受尽排挤,所有人都对她爱答不理。她只能在角落盼着宴席能早些结束。

绒月犹豫了一下,然后在许止耳边暗笑道:“据说这次的花灯会在沈府举办。沈府的嫡子沈安,还在私下主动请主君一定要带上所有家眷去看看呢。”

京城内人们皆知沈安才貌双绝,能文善武,近来还一举得状元,他七八岁时,便有数户人家上赶着要定亲。不止如此,他的父亲沈远怀也是当朝新贵,御前红人。

这次的花灯会,人们说是为了放松心情,实则是想要在沈家面前露个脸,攀上这棵大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得道升官了,若是自家的女儿能和哪位嫡公子对上眼,那更是再好不过。

这样难得的大好机会,不说主君强硬要求,绒月也会软着劝许止去的。

不料许止一听到这话,仿佛像是见到了什么鬼一般,脸色极为难看。许止手指颤抖,死死抠着桌子的边沿,整张脸变的更加煞白。

绒月见她这般,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她早起头晕,连忙把她扶到了床上。劝声道:“姑娘……您脸色不太好,赶紧躺下歇会儿。要不我叫郎中过来看看吧?”

许止扶着额,又转头看向绒月,沉声道:“不,我没事。这次的宴会,是不论如何都要去吗?”

她实在不懂,为何自己刚刚重生,便又要与沈安见面。难道是又要她重蹈覆辙吗?

绒月用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出声道:“这是主君要求的,若是不去……只怕日后一段时间要针对您了。”

她本就是庶女,没了母亲,父亲许瀛又视她不见,她在这府里便更是如履薄冰,最近才好不容易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的点上。

绒月不忍看许止因此再受什么委屈,便柔声劝慰道:“姑娘,我知道您不喜欢聚会,可这次不一样,咱们能去还是去吧。哪怕是露个面呢?”

她轻轻拍着许止的肩膀,许止也只是恹恹的垂下头,单薄的脊背弯了下去。半晌才又微微抬起头来,应声道:“好吧,我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都已经死了一次,难道还怕再见沈安一面吗?

许止叹了口气,也无心再睡。她翻下床坐到妆镜前,随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思索片刻,打开一旁的匣子道:“绒月,我稍后要去向父亲问好,你帮我束发吧。”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是她一定要去见一面的。

绒月从匣子内取出一根银簪,眯着眼睛,对着光左看右看:“这个好看,您还从来没戴过呢,就戴这只簪子吧?”

许止摇头,她心里对簪子似乎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抵触感。她挪过匣子,瞥了一眼里面,拣出一条绯色的丝带。绕在食指上看了看:“就这个吧,替我简单绑两下就好。”

她的及腰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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