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诅咒之王女装后(完)
沿着手指流淌进指缝,再蜿蜒而下没过手腕处漆黑的咒纹。
坠落的神像于天灾碰撞的一瞬间碎裂,隐隐的破损纹路终究彻底蔓延,贯穿了巫女的胸膛。
诅咒之王得到了巫女的心。
3.
一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对两面宿傩而言不过是普通的死亡,不过是重复千万次的杀戮。
但最强的巫女、追逐着诅咒的虚假神灵、会在夏日里尝试着为鬼神绽开难看笑容的你,总有些不同吧。
应该,也许?
模糊不确定的词语无法给予诅咒之王答案,樱发男人只是松开了手,注视着仿佛终于得到想要礼物的巫女坠落。
两面宿傩只是后知后觉的舒展开手指,觉得那不知看了多少次的艳花极烫,烫到诅咒之王都无法遏制的投以关注,烫到战场上嘈杂声音都短暂地虚幻了片刻。
诶?
“宿傩先生,非常的厉害。”
生命迅速流逝的巫女按耐住喉头涌出的鲜血,胸口的贯穿伤所带来的疼痛感反而让你清醒。
因为被天皇控制的长者而加入这场围剿的折翼神明笑弯了眉眼,定格了一辈子的琥珀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意识想法。
这是属于你的疯狂。
“我喜欢那样的宿傩先生,什么都不在乎的宿傩先生。”
灵力消散,沾染了血痕的手以孩童都足以挣脱的力道轻轻拉住了为你停留原地的樱发男人。
“我、我很努力的去找了,可这真的好难啊…”
无力的手指蜷起,艰难地勾住诅咒之王的手。
有什么透明水润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溢出崩溃,沉沉凝聚的泪水挂坠于你纤长的眼睫,欲坠的硕果砸在了诅咒之王的手背上碎裂成暗花。
能够拯救别人却没法拯救自己的巫女,用死亡逃脱了由世人的私心筑起的束缚。
【你应该去拯救别人】
【你必须那么做】
真讨厌。
巫女向往羡慕着诅咒的自由,没有什么所谓让人癫狂的爱情,只有单纯到可怕的艳羡。
这是空壳傀儡能挤压榨出的唯一情感。
你用尽了全力。
“请继续,肆意妄为的活下去吧。”
你不曾告诉过两面宿傩你的名字,他也不曾提过自己的。
你们之间的来往称呼只有【巫女】和【宿傩先生】,也不必有什么触及真实的呼唤和姓名。
不过是浅薄片刻的相逢,是诅咒之王千年生命里弹指一挥的须臾。
也不是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
被世人囚禁的巫女取代了你的本名,被剥离人类姓名因为形似而冠以鬼神【两面宿傩】之名的人类。
什么是爱,这种向往能够统称为传说中的爱吗?
…无所谓吧,随便怎么定义了。
疑惑的巫女残存着这样的不解,带着最后一点眷恋飞离了世人的牢笼。
4.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诅咒之王,是在神明偏爱中诞生的怪物。
5.
…
虎杖悠仁,两面宿傩的容器。
是个好孩子。
五条悟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在电话里跟你逼逼叨叨了千百遍,啰嗦程度从你踏上新干线,昏昏欲睡三个小时车程抵达少年院门口为止都滔滔不绝,让你不禁怀疑这位二十八岁的老同学是不是更年期提前。
“所以说,白夜你帮我去少年院看一眼啦,可以奖励你伴手礼哟!”
一路嗯嗯啊啊点头应和的你被五条?唐僧?悟逼得神经衰弱,觉得是时候让出远门的夏油杰老师管管某个越来越粘人的白毛大猫猫。
至少要把“不要和晕车的可怜老同学打电话粥”这个常识塞进他装满术式的最强大脑。
“我才不要喜久福,表面上带伴手礼实际上看准了我不喜欢甜食的家伙真是不辜负二十八岁的年纪啊。”
十来年交情足以让你把某个白毛最强的性子摸的透透的,站在已经笼罩少年院的咒灵领域前的你歪头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另一只手凝结咒力显现出武器。
“放心吧悟,我和你不一样,可是个靠谱的大人啊。”
世界另一端的白发男人哼着小调,在乙骨忧太见怪不怪的目光里晃了晃脑袋,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的学生他是在和谁打电话。
绝对,是白夜老师。
五条老师整个人散发着让单身狗吃狗粮的甜蜜气息,随便是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对电话那头人的在意。
太奇怪了,为什么你们还不结婚啊。
二年级生私下赌局里压了一年结婚的年轻特级咒术师抽搐嘴角叹了口气,扶额想到了自己空荡荡的钱包和另一位夏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