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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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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只顾争着逃命,死伤无数。

混乱不堪时,峰顶上狰十九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峰主已死,新峰主有令,降者不杀!”

突袭句芒之战,真正的战场不在于此。只要前面暗杀得手,以三镇主力对抗一峰没有首领的兵士,其实没有太大悬念。

没亲见峰主之死,副峰主并不相信,趁乱带了些人手逃离,其余人等尽皆归降。

有墨漆在,谢重珩便放心地亲自带队,前去接应截击玉衡三镇的人马。听闻句芒峰出了事,三镇乱作一团,一镇当场撤离,另两镇逡巡少时,终于也退了。

因着要收拾偌大个句芒峰,暂时腾不出手,谢重珩也由得他们去。

孤身犯险毒杀前任峰主时,内伤和烙刑令他伤势颇重,又亲自指挥后面的大战,延误了时间,内伤加剧,胸口的烙伤也有恶化的迹象。

大局已定,骤然松懈下来,伤病就如山脉崩摧般当头砸下。他不得不将扫尾的事甩给墨漆和副营长,悄然回了狰营,从手环中寻出药物,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高热烧得他几乎人事不知,偶尔有一点意识,也只觉像在云端浮沉,落不到实处。全身连骨头缝都剧痛无比,整个胸口更是仿佛仍贴着烙铁般,无端令他想起多年前初见墨漆的那天,骤然亲见谢煜炮烙而亡的一幕。

又或者,被钉死在火红铜柱上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

这般严重的伤势,药物起效需要时间。谢重珩痛苦难忍,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不断地扭动挣扎,无意识地试图去抓挠伤口,却怎么也动不了。

迷糊中,似乎有什么中间柔软四周尖锐、还有点毛茸茸触感的物事紧紧按着他的手,像是什么大型兽类的利爪,让他动弹不得。

胸腹不知什么时候传来一阵凉意,被桎梏的危机感令他本能地挣扎得更厉害。耳畔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睡吧”,就那么一瞬间,带走了他仅存的意识。

谢重珩做了个诡异的梦。梦中,一只皮毛雪白的巨型狐狸整个身体都撑在他上方,两只爪子将他双手死死按在身侧,线条优美的口部却衔着把刃薄如纸的刀子。

锋刃森森,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却是将那些被烙坏的皮肉都一点点细心地剔除了。

好像也并没有痛到无法忍受。见它兀自忙活,他贪婪地盯了许久,方才忍不住以调侃掩饰自己快要流下的哈喇子:“阁下竟还会岐黄之术?但不知是哪个宝号的坐堂,还是悬壶走方的郎中?”

对于外物,他生平没有多少旁的爱好,唯独痴迷兽类皮毛的手感和稀世兵器。从前在永安做谢重珩时,身为谢氏嫡系的贵公子,他也曾见过不少稀罕的兽类,甚至见识过帝王豢养的珍兽,却没有一个能及得上眼前的生灵。

这副皮毛,针毛根根光亮顺滑如丝缎,绒毛朵朵柔密蓬松似白云,氤氲着薄雾般迷蒙的灵气,仿似乘风踏雪而来的洪荒神兽。

啧啧,真是勾得人连手带心都酥痒难耐。但凡能动一动,他现在就将它按着一顿揉摸了。

狐狸没法开口回答他,狭长的碧色眼睛警告般斜斜睨了他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腐肉剐尽,它又伸出鲜红的舌头,从边缘开始,一点点舔着他胸前的伤口。

疼痛层层加剧,最要命的是被舔过的地方还夹杂着伤口愈合般的痒意,像是从胸腔从骨头里生出来的,简直难以承受。

谢重珩不怕痛,却扛不住痒,只觉比前任句芒峰主的烙刑更令人难以忍受,全身都在颤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死死咬着牙忍了一会,他终于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有没有一种可能,阁下可以放了我,我自己有药?”

对方不为所动。那痒意不断叠加,彷如万千虫蚁将他全身内外连肉带骨都咬噬着,激得他再也不敢开口,浑身热腾腾地沁出了一层薄汗,眼瞳都浮上了一层水雾,喉结几番剧烈滚动,最终从嗓子里逸出一声压抑的口申口今。

狐狸莫名震了震,直到舔完了,才慢吞吞说了句人话:“这样才不会留疤。”

酷刑终于结束,谢重珩喘息着缓过劲来,哭笑不得:“我一个领兵上阵的大男人,受伤是常事,怕什么?”

碧色眼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狐狸松了一只爪子,锋利的爪尖一点点在他已经开始愈合的胸膛上划过,拖声懒调地:“留了疤,吃起来口感不好,碜牙。”

它绝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谢重珩大惊,奋力一挣。狐狸俯身去压制他的一刹那,他看见了它身后骤然舒展摇曳的蓬松的尾巴。

九条。

自高热中醒来后,谢重珩开始觉出了不对劲。

不知为什么,按理说烧灼伤恢复得慢,但他的伤口却愈合迅速。偌大一片,竟果然如梦中的九尾狐所言,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实在不免令他怀疑也许那时并不是在做梦,是真有狐妖或者狐仙来替他疗伤。

从前他也两番伤重昏迷,虽不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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