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可可被他一捧，挺不好意思的：“没事没事，今晚的事你别往学校说就行。”

陈沫：“嗯，你要深藏不露，一鸣惊人而已。”

苏可可笑得大声：“夸人还是你会夸，难怪秘香有时候会嫉妒你。”

陈沫：“嗯？”

“啊！”苏可可看向秘香：“捏我干啥，疼。”

秘香：“……”

恨不得刀了她。

苏可可后知后觉，火速逃到到麦克风前，笑着说：“下面这首歌，唱给我的好朋友听……”

歌声婉转，在夜晚的江边似河面上的粼粼波光一般令人沉醉。

陈沫挺好奇的，看向秘香，求知欲非常旺盛：“你嫉妒我？”

秘香翻了个白眼。

“你嫉妒我什么？”

秘香捂住耳朵。

陈沫一个一个找答案。

“嫉妒我学习好？”

“我家境好？”

“我人缘好？”

“还是我长得好看？”

秘香烦不胜烦：“嫉妒你有张能说会道、盘根问底的嘴可以吗？”

陈沫低着头，抿嘴笑了。

“哦。”他说：“性格使然。”

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落寞的样子？明明你在笑。

他说得十分轻松，不带半点沉重，“我从小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但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我接受的教育是独立思考、独立解决。我需要学会很多东西，以此得到关注，有时候会故意装傻，喜欢听人家说我聪明有天分。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他沉吟，发觉自己也形容不了自己，只好仓促结束心里话：“你硬要这么套的话，那我还嫉妒你字写得漂亮呢。”

他笑着，说她的字就像印刷体一样工整，看起来十分可怕。

字写得漂亮的人，一定程度上也是个有耐心有毅力的人。

秘香才意识到，今晚的陈沫好像一个易碎的琉璃瓶，再怎么笑，内里都是空荡荡的。

他的眼神透过人群看向了河面，又穿过河面看到对岸万家灯火，但万家灯火之后，她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寻找什么。

只是觉得，她想砸碎他然后重新拼凑，拼凑出一个更加光芒万丈的陈沫，如果可以，所有喜乐忧愁都要给她。

陈沫低头笑了笑，看向秘香的眼神很清澈，说出来的话却让秘香久久不能平静。

他说：“秘香，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