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
她瞥了眼怀李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顾希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金言竹的死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因而虽然听到这消息时,她心里短暂地难受一瞬,却也仅仅是叹息一条生命的逝去。
真正与他熟识的并不是她,而是眼前人。
“怀李来,是交代那人的遗言的吧。”她轻轻叹气:“他还很年轻呢。”
顾希桢不语。
施晚忍不住问:“你们也算熟识多年,他死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顾希桢看她,那出离俊秀的脸像是画中人,精致而毫无波动:“我已做了能做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
“不,”施晚拧紧眉头:“我不是在说这个。是你的感受,你的知觉,你扪心自问,真的如此若无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