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己也去门口守着,不在去管她们;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鄢九歌率先脱下自己衣服,又把叶从霜身上的婚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铜镜里,头上的冠又沉又重,发髻梳上去,由心感叹,穿了两次婚服,一次是自救,一次是救人。
鄢九歌扶了下头上的冠,起身跟在叶从霜身边,坐在床边,红床喜帕,早生贵子,喜结连理,就连这婚服的质感都变得丝滑。叶从霜轻叹道:“我们九歌穿红色当真是好看。”如果不是这次迫不得已,她想,一定不会知道红色还能这般衬人。
傅彧听见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脑子里想起当初鄢九歌穿婚服的样子,闻言叶从霜的话,转身望去,这次的冠与婚服都要比上次奢华,两边垂落步摇互相碰撞,发出叮铃叮铃响声。
而床上的人,朝他微微昂头,浅浅一笑。
傅彧也跟着忽地一笑,没说话。
窗外的人影,听见笑声,也只是透过窗纸投去自己的视线,目光平平下也不自觉微微扬起如同海棠层层绽放的笑。
清风徐徐,床边的新娘盖上盖头,面对逃跑大门的方向有一扇窗户,是她打开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盖头一角,露出半边脸。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再到合上们,这种门不仅不遮风挡雨,还陈年老旧,稍稍用点力就可以把门弄坏,脚下步伐一顿一顿,盖头下的的鄢九歌盯着慢慢靠近的男人,身上气息浑浊,又带有丝丝香气,是死人的味道,身子跟随步伐每走一步就跟着倾斜。
手伸在盖头下,挑起盖头一角,风吹在他身上,浓厚香气扑面而来,之前没靠近时,尚未闻的清楚,现在,鄢九歌感觉浑身难受,身体里的血液犹如火山爆发般想要喷涌而出。
这是什么香味?像海棠又不像,山茶更不用说,更像,盛开在地狱的曼陀罗。
盖头被掀起那一刻,鄢九歌正好抬眸,一柄锋利短刀豁然出现在她眼前,插入左肩。那人反应极快,像是提前发觉新娘被调换,为了配合他们,直接在掀起盖头那一刻,直接解决了对方。
“咻”地一声,折扇阻挡在二人之间,短剑也随着拔出,鄢九歌强忍血从口中吐出,傅彧的折扇中间插入短剑,在上方转了一圈,一脚踹开那人。
鄢九歌被叶从霜扶着翻出窗户,沈南风从地上捡起石子扔向屋里躺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瞬间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四人逃出寨子在森林里,鄢九歌实在跑不动靠在树边停下,左肩还在流血,将婚服染成暗红色,那股香味后劲强大,直到现在,身体撑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吐出鲜血,黑暗中,看不清地上吐出的血什么颜色,叶从霜眼疾手快扶住要倒在地上的人,焦急道:“九歌,你怎么了九歌?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告诉姐姐,告诉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肩上受伤地方让你伤的厉害?”
鄢九歌意识模糊,跪在地上趴在叶从霜肩膀上,笑着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太累了。”说完,一把撤下头上的冠扔在地上。发散落在肩上。
嘴上安慰人的话脱口而出,身体却在如实相告,嘴角的血碰到叶从霜的衣服上,即便在冷静,在碰到这样情景,还是会乱了阵脚。傅彧一把拉起地上的叶从霜,扶起鄢九歌,直接背在身后,着急道:“快!我们得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沈南风走在最前方,身后还有人穷追不舍,前方传来马蹄声,定睛一看,是沈洄他们带着人过来,叶从霜跟在傅彧身边,沈洄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她立马道:“沈洄,派人去回去找辆马车和郎中过来,九歌现在经不起折腾,一定要快。”
沈洄看了眼傅彧背上的鄢九歌,立马拱手道:“是,那到时候我们去哪找你们?”
沈南风道:“这附近有个鬼王娶亲的宅子,就是李玥名下那个。”
沈洄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随即转身离开,派了两个人去请郎中和找马车,剩下的人,则是去挡住追过来的山匪。
那个宅子离他们不远,鄢九歌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整个身子开始发抖,鲜血又再一次吐出来,她道:“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难受。”
说着话,眉头皱起,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让她喘不过气,红晕逐渐从脖颈爬上耳根面颊,猛地先开被子,强撑这身子坐起来,道:“快,把门窗全部打开。”
虽然不知为何,三人还是照做,等他们转身去床边的时候,鄢九歌已经从床边爬起站起走到窗边,扶着窗户身形逐渐蹲下,窝在角落一动不动。叶从霜看着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到,轻声道:“九歌,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鄢九歌摇头,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四面八方的风吹进来后,她这才稍微好点,整个人靠在墙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三人,忽地一笑,道:“怎么了?”
傅彧率先一步来到她身边蹲下,想把她抱到床上,伸出去的手被她拦住,她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