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他走了他又回来了
到了顺治刚才的动作,一时间还颇为气愤。
程静站着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按照丈夫的身份来解说,她还是气得牙痒痒,可转移到社会工作上,似乎一切迎难而解。实习的时候,她做错了事,上司推了她好几把她都忍了,毕竟是给自己开工资的的地方,得罪谁都不好。
于是,晚上也没吃东西,程静就准备洗洗涮涮的回屋躺着,可精神头越来越足,无奈只能从被窝里掏出来西游记的手抄版,从第一回开始挑灯夜读。
现代社会的书籍多如烟海,让人眼花缭乱,但很少有人愿意停留时间静下心来看书,纸质版的。
光刷手机感觉没看到什么,一晚上就过去了,许许多多的一个晚上,看书都能一个星期看两本了。
程静和室友相比还好一些,本身很喜欢古典文学,也愿意花时间来细细品读,但工作实习还有考试让她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穿越前所有工作做到位了,才有时间看红楼梦。
结果红楼梦刚翻看,茶水也刚泡好,谁知就是看哪栋楼高的功夫,穿越了!
屋外的风越刮越大,室内却暖如春。
帷幔外的小圆凳上,一小烛台四根蜡烛照的床边的一亩三分地明亮如昼,翻篇时纸张的摩擦声都分外响亮,程静披散着自己穿越后的宝贝黑长直,懒懒的倚在靠背上。
这靠背还是程静总是歪在床上看书时想到的点子,大大小小的圆形抱枕带着流苏堆在床头,就像是沙发的靠背,非常柔软,她已经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窗外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程静余光看到的,但她不以为意,只以为是院子里的紫藤枯枝被风吹的飞起落下的影子。
窗外,回廊下,顺治站在风头上,辫子呼啦呼啦的在窗前被风吹的甩来甩去,吴良辅不停地颤抖。
“...皇,皇上,咱们该进去了,静妃娘娘这么晚还没睡想必是等着您呢。”
吴良辅都快哭了,他眼睫毛眉毛上都是白霜,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僵硬了,脑子也冻僵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快进屋吧!
顺治没说话,只侧身看向窗内的烛光,没有人影只是床边似乎有什么晃动。
皇上没说话,做奴才的更是不好催促,但吴良辅实在受不住了,他不小心将拂尘一拐子戳到棂纹窗框上。
磕哒一声。
顺治回头瞪了一眼,吴良辅伏着身子满脸讨好。
程静在屋内似乎听到了声音,而侧边的萨娜也快速的起身,因着这些时日娘娘晚上总不愿意她们贴身伺候,于是萨娜都是脱了外衣直接睡觉,此刻手脚忙乱的起身穿衣服,生怕晚了一步,谁知刚出门子就看到窗户下,阴影处站着皇上!
冰天雪地的,萨娜就要跪在地上,谁知这时候屋内的门也打开了。
程静穿着绸衣绸裤,那是她从库房里带人找到的最好的料子,冬暖夏凉,是浅蓝色袖口带着云纹的,颜色很小清新。
顺治低着头,拢着袖子裹着斗篷没有说话,程静看着他稍显稚嫩的脸,轻叹,还是个比她前世小好几岁的男孩子罢了,只挪开身子挑着帘子。“臣妾等了您很久,咱们安置吧。”
她能怎么办?他看起来冻得不轻,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走了进去,带进了一身的寒气,程静都感觉到身前凉飕飕的。
皇上来了,这似乎是个暗号,一时间永和宫灯火通明。
程静披着萨娜制作的棉外套,靠在窗边的榻上,看着顺治换好衣服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刚才,”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后轻咳一声“安置吧。”
床幔垂落,帐外帐内一片暖黄色光晕。
顺治似乎有些拘谨的靠在软垫上,但太软太喧了,猝不及防整个人陷了进去。
墨绿色被子盖在他的腰间,一身有些小的明黄色绸缎单衣右衽领口,领口有些大,露出一点点的胸口和上面的锁骨,白白的嫩嫩的,和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都是差不多的,皮肤都很好。
程静盖着的是白色绣着银丝纹路的被子,她正将自己放在枕边的西游记放在靠近床边的小凳子上,顺治已经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就好像她要将他强了一样。
对此,程静倒是吹灭了蜡烛,不再管身边纠结的青年,闭上眼睛窝在被窝里,准备睡觉。
屋子里静悄悄的,暖暖的茶香似乎在床幔里形成了一个小世界,程静此刻困意不知不觉涌上来,她也不想再挑事,弄得大晚上的熬夜跟人干仗。
侍寝?
皇贵妃感觉要死了皇上却来她这?
这些细想起来有许多诡异的点,程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深究,此刻她已经靠近周公只有一步之遥,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