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第二天早上,小苗来找凌泠,发现参加活动的礼裙坏了,正焦急得不行,只接到了造型团队的电话。
以前常合作的造型师,在电话里十分热情,说他们还一高定礼裙,昨天已经空运过来,马上会送到凌泠的酒店,就连妆发,珠宝配饰也重新打造,任凌泠挑选。
半个小时后,小苗接到新礼服,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一条白色水晶波光裙,内娱最难借的仙牌高定,超季新款,全球首穿,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款式还是版型,都非常适合凌泠的身材和气质。
小苗赞叹不已,“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条裙子也太好看了吧!”
经历过昨晚的“噩梦”,再华美的裙子,在凌泠眼中也毫无魅力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像一个行尸走肉,麻木地套上礼裙。
这一天,她的心里只有绝望。
**
活动结束后,凌泠回到剧组,继续拍《大明女神探》。
晚上拍下戏后,她没有急着回房车,而是走进了影帝应漠青的休息室。
影帝似乎知道她会单独来找他,摒开了身边的人。
凌泠知道影帝的时间宝贵,她掏出一张支票,开门见山道:“应漠青,这是那件黑羽毛礼服的钱。很抱歉我……”
应漠青没看那张支票,直接撕碎了它。
凌泠愣住。
应漠青眼里全是嘲讽,“凌泠,你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怎么这点挫折,就想要退缩?”
凌泠:“我不是退缩。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来插手。”
孟家霍对凌泠来说,就像一条高不可攀的大山。凌泠想要扳倒这座大山,从实力上来讲,约等于愚公移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她只能通过一些非正常手段,以后再找机会接近他,一击绝杀。
应漠青却道:“如果我已经掌握了孟家霍的违法证据呢?”
凌泠:“什么证据。”
应漠青摆摆手,示意她凑近。
凌泠只好靠过去。
应漠青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字。
“赌场?你怎么知道?”凌泠震惊。
“怎么可能?开赌场是违法的,孟家那么有钱,不会让他……他也没有必要铤而走险。”
最可怕的是,但凡涉及赌博,就大概率跟高利贷,□□躲不开关系了。
“违法?”应漠青笑了,“孟家是有钱,但是在孟家霍继承孟家之前,从法律上讲,那些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孟家霍的第一桶金,就是从澳城赌来的。他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只是这些年,他控制和媒体的话语权,精心包装自己,才变成了投资艺术的儒商。”
孟家霍正式继承孟家,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在此之前,孟家霍没有实权,本事再大,也只能管理分公司的边缘业务。
山高皇帝远,孟老爷子对这个流放边疆的义子,本来就不看好,所以忽略了很多他的小动作。
这间接导致,孟家霍打着孟氏义子的旗号,做起事来非常方便,别说放高利贷,就是去澳门开赌场都能拿到赌牌。
凌泠听应漠青说完,摇头道:“太晚了。孟家霍接管孟家后,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从灰色地带赚来的钱,也都洗干净,捐给了公益机构。接管孟家二十年以来,他有专业的法务团队,绝不可能做违反法律的事,你搜集到的资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了,很难取证,也很难追溯。”
应漠青:“如果,孟家霍他……杀过人呢?”
凌泠愣住。
如果说孟家霍的经济有问题,她一点也不意外,但如果牵扯到人命,这问题可就严重多了,这可没有追诉期一说。
凌泠:“更不可能,孟家霍怎么会杀人呢?”
杀人要偿命,哪怕是王子犯法。以她对孟家霍的了解,倒不是孟家霍善良有道德,而是杀人的成本代价太高,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当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应漠青拿出一份资料。
应漠青:“二十年前,孟家霍为了尽快清洗赌博、高利贷公司的账目,把追债事宜委托为了澳门的一个洗码仔。那人在港澳和内地黑白通吃,手段非常毒辣。洗码仔安排手下暴力追债,导致一对年轻夫妻被殴打致死。唯一的目击证人,是那对夫妻的老母亲,那个老人彻底被吓疯了。”
“真有这种事?那可是两条人命!”凌泠对孟家霍的恨意更多了几分。
她又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那个洗码仔。他是凶手,也是唯一能指正孟家霍的人。”
应漠青僵了一下,不自在道:“没有用,那个人出事后,逃到海外,几年后意外死亡了。”
所以,只能去寻找目击证人老太太。
她翻看资料,疑惑道:“命案发生的时候,目击证人五十岁出头。现在二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