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至上
刺眼的灯光像是扎在她眼睛里的,他的冰冷锋芒。
于他而言,或许走到现在,她已经连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早就失去。
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没用“富家女”,再没背景、依靠,又徒有一张纯净媚感的靓颜,无异只有濒临深渊的下场即将来临。
槿妤不傻,她冷笑地淡垂下眼眸,轻描淡写问:“跟你?”
挑衅的轻笑,她侧头淡淡地凝望身边已经被风家人打到半残的男人,慢道:“难道我跟了你,你就真的会放过我了?”
不谈她,就谈此刻极辱低头跪在地上的男人,槿妤可太熟了。
佞烈,佞臣的佞,炽烈的烈,顾明河亲手一点点提拔起来的一匹黑马,曾经日夜都愿意护着他们贝家的知恩野狼。
但日复一日的忠心,最后换来的依旧是利益威胁里的那头直接致命一口反咬死顾、贝两家的白眼狼。
不仅祸害顾、贝两家家破人亡,她流露街头。
还成了风凌今晚足以给她下套的利用工具。
可以。
现在原来还是“风凌的人”。
槿妤盯着身边这个倨傲一手控死一切的风凌,就知道她今晚是彻底在这场恶斗里办不到独善其身了。
够狠。
槿妤荒凉地笑了,瞳孔被恨和报复洗刷而过。她连笑都妖娆至极,一点点张扬出和长相极度违和的娇媚。
风凌引导她,她就顺他道地被他按进怀里。
槿妤配合他地当着愤恨瞪着他们的佞烈的面,轻轻勾住风凌的脖子,凑近淡笑:“风老板,你一句打狗还看主人,是真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槿妤不是没从邹承瑞故意给她看的视频里看到——
是风家人逼着佞烈非要签下那份迫害顾、贝两家的生死契,要是佞烈不肯出手,他们就会拿他这些年在顾明河手里非法得利的资产作为威胁。
而逼佞烈二选一签下害顾、贝两家合约的这个风家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风凌。
能明面当着风老的面搞定吃了顾、贝两家;
又能背地里一手操纵给风家留下佞烈这么个日后必定会对风家有威胁的存在。
要不是风凌,佞烈早被风老的人给弄死了。
是风凌给佞烈的那一纸合约,只要他愿意帮风家吞下潮中河,佞烈一不用死,二还能跟着他继续做下去。
所以,风凌这一出帮衬风家又针对风家的戏码究竟在玩什么?
槿妤发现自己有点儿看不懂了。
风凌却不过眉眼犀利冷锐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知道什么?”
风凌轻笑,他宽大的掌心细腻地慢慢抚过她的腰肢,腰真是盈盈一握,“贝槿妤,你现在就两条路,是不是还要我来提醒你?”
槿妤呼吸急促,蓦然屏息。
风凌挑逗地控住她脖颈,温热呼吸低低的,还有似笑非笑的轻佻:“邹承瑞再有本事保你,没我,照样是风家眼里的废物。你真以为他轻飘飘一句时薪百万,真能拿出这么多钱?”
意味着邹承瑞说的那些话,都有他的授意。
真像披了一层假皮啊,幽寒锋利的风凌,斯文优柔的风凌。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槿妤根本来不及多想,腰间的轻抚已经瞬间变成汹涌的酥麻,痒。
电光火石,槿妤整个人都在颤栗。
偏偏风凌不仅不放她走,还越搂越紧,让人窒息的勒感。
痛。
好痛。
槿妤疼的几乎要被逼放声呼吸。
风凌又缠绵般地笑,败类幽幽道:“长得越漂亮,越不适合当没用的花瓶,”边说,他的手边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槿妤的脸颊,低笑。
“想毁了风家,光凭没脑子的漂亮,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所以念书了就有用?”槿妤觉得荒唐,她指甲慢慢尖锐嵌入掌心,“一己之力,推翻整个风家,风凌,想逼我去死,我现在就能满足你,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
但风凌看她的眼神很微妙,那不是敌对。
反倒是欣赏之下明目张胆的纵容。
是一年前赶走她那天凌晨所没有的纵容。
缓慢的摩挲,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烫人的呼吸绵薄在她耳边,玩味的,“认识这么久了,就认识了个下三滥的我?”
他笑的毫无顾忌,眼尾轻挑,野性又浪荡,“利用完你,拿到潮中河股份就抛弃你的是你嘴里口口声声喊了十几年的三哥,风桀恒,那不过就是个风家的私生子,你真以为顾家那些事故和丑闻都是巧合?”
字字扎心,槿妤都快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心太寒了,寒的她创伤般的惯性要痛苦蜷缩。
但人被风凌扣死。
他说:“佞烈现在是我的人,但以前只听风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