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代价（乱世孰能自安,盛朝轻遮难苦）

怀墨纸谈千秋兮，尚难归命，悲风画屏万丈兮，天难赎人

逢苦难兮，心惑萤守，遇相思兮，气缠意涩，落红珠兮，花零愁断

此生何以见群山兮，凤鸣莺啼鹿鸣于山野村夫之心也

张老头到了淮山县，见到了韩斌，他还在练剑，一个老头被同乡带到自己草庐前

“韩赟，这位是文武军的张帅！”

韩赟转头望向这个老头，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就是那个文武军的将领，正如传闻一样，文武军没有消失，而是因为朝堂的问题，只有救天下于大义时就会站出来

“在下韩赟，拜见老将军”

“阁下，军中之人，没那么多礼数，在下今日，贸然登门，还望小家伙别见怪”

张老头也在审视这个孩子，他能看到的，有那个人身上的那种感觉，可能是还太年轻，没有那个人的那种淡然和威严

“不，老将军，你这是折煞小生，还望将军不嫌弃，到屋中一叙，吾让母亲准备些吃食，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哈哈哈，哪里的话，还望阁下，不要看不起老夫一介武夫”

“哪里的话，张将军，文武双全，早就闻名于天下，请”

两人进到屋中，韩赟的家庭并不算很差，只是家庭比较特殊，父亲老来得子，是当地有善心的乡绅，经常经济他人，但也正是这样，他死在了其他人手里，你觉得一个动荡的时代，一个敢于为善的人，不是为了更大的影响力或更有野心，当然不排斥纯粹的善，救困不救穷，引贫不引懒

他父亲也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一生行善积德，本来老来得子挺开心的，但是上面有在喊赋税，他每年都给特别勤奋的几家垫上，不至于让那几家吃不上饭，而且有自己的势力去控制这些人对他的嫉妒，不是没有利用过一些手段去‘行善’，可以说是这个地方的土皇帝，但是，土皇帝也怕一些东西，赋税越来越多，他去哪里补？去刮骨疗伤吗？想了一番决定上京，通通风看看怎么处理，正是这一去就不归了，而这一切都被韩赟看在眼里，所以他知道，纯粹的善心是存在的，但是纯粹的善行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代价的给予，会让人有些麻痹，即使认识到那个代价，也不代表人们就能认为自己要回报，当然纯粹的善是不图回报，但是没有回报的善又有人会做？让自己有更好的影响力和自我肯定才是善的根本，一种合作的方式，且当人们认识到自己的善心是被利用时，就会激发善的反面，所以纯粹的善其实就是作恶

他母亲又怎会一般人也？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如今那个大户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她没有参与那争权夺势的家庭斗争，选择退出那让人寒心的兄弟阋墙，但也正是这样他更有时间去充实自己，她女工很厉害的同时还继承了书香门第的名声，是当时有名的才女，然后，在争端中，明哲保身，选择了文墨举亲，而韩赟的父亲当时一身才气，本是想去炫耀一番自己的才气，顺道看一下京城才女的姿色，大家对其姿色尚未可知，但纷纷听其才，想来见上一面，或榜上张家（这不是同一个张家，这是落城张家，不是京城张家），但是后面，看到了他母亲，大有“一瞬可见碧落，一眸可韵倾城”，而且，她母亲还写下过“月镜碎石落，水波澜人寂。月容清花零，愁无叙声疲”，她也教给韩赟很多，正是如此他不同于这个时代，他接受的知识面几乎是全覆盖的，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不同的朋友偶尔来这做客，让他父亲了解朝堂政策的同时还让韩赟接触到不一样的东西，而她母亲更多是文学类和女工两个方面很厉害，父亲擅长的是金石和文武，让韩赟教育比较全面

韩赟这个人，能成为这个时代的星辰碎片，为什么是碎片？想要超脱一个时代先观察一个时代，你先得了解这个时代的所有的道，同时在他们衍生的方向去总结归纳，在什么都简单的时代，这是很简单的事，就比如人们会用火，就是一种超脱，现代人的思维对于古代就是超脱，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能跳出这局中做一个真正的超脱者，你首先就是困苦然后是繁华，然后是让繁华洗净铅华，然后跌入困苦，然后在困苦里解脱自己，你还不会为生存太多烦恼，你就能跳出你所处的社会，去观察着个社会，或者说，你足够聪慧，能明白，人的生存意义，正如，一些文字提到，人除了摄入足够维持生命正常活动的营养就是奢余。我不这么认为，奢余说明人在享受，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就像金字塔也只有有限的容量，人只要能让自己活着，就不该往虚妄里想，你可能无能为力，但你在思考着人生，他也在思考，当人们都去思考这个时代自己，而不是一味的想满足享受，以别人的标准去衡量自己时，这个时代就活起来了，人们都活起来了，让灵魂活起来，一个灵魂活起来的时代，就回到了那个‘远古时代’，但这样的代价？人会很少，没错，如果每个人都要灵魂活着，这对有限资源的而言，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人会活着，‘是因为打猎满足吃，运动满足行，兽皮满足衣，洞穴满足住’，但概念一旦宏大，吃要吃山珍海味，运动满足适量，衣要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