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分别
[恭喜您已完成攻略任务:和攻略对象成亲圆房,并做羞羞的事情……系统见证您已失去处男之身,普天同庆……]
大婚当日,一夜缠绵。
听见系统在脑海里疯狂作死的声音,萧鹤尘在睡梦里暗骂,普天同庆个屁啊,鬼知道季安舟昨晚怎么折磨他。
[幸好是被攻略对象上的,您如果不服,下次请变换体位在说话。]
萧鹤尘觉得平时一板一眼的系统今日语气都变得奸诈邪恶,他强行掐断了和系统的梦中对话,免得饶人心烦。
季安舟翻了个身,微微动了动被枕麻的手臂,却见萧鹤尘睫毛微颤,似乎要醒。
他赶紧停下动作,将人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萧鹤尘还没睡醒,在他怀里呢喃:“陛下……要走了吗?”
季安舟凑在他耳边道:“刚成了亲,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叫什么?”
“叫陛下……”萧鹤尘含混不清道,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叫什么?”季安舟又靠近他,作势要让他再尝尝昨晚的滋味。
“唔……叫夫君。”萧鹤尘被弄醒,他笑着躲开季安舟的动作,二人嬉笑着起床。
“好,为夫要御驾亲征了,你在此等朕凯旋,正式迎娶你入宫,朕要牵着你堂堂正正走皇宫大门,要授万臣跪拜。”季安舟拉着他,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他。
“御驾亲征,这么快……那你昨晚……”萧鹤尘欲言又止,想到昨晚的事,不由得脸烧的通红。
“昨晚?昨晚怎么了?”季安舟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回头盯着他的一瞬间,才狡黠一笑:“哦,昨晚你叫的很凶,不愧是朕的‘刚烈小娘子’,朕心甚悦。”
萧鹤尘脸更红了,他忙去捂季安舟嘴,“你别说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好有个盼头。”
“当前局势尚且不明,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年半载。”季安舟神态恢复如常,提到当前局势,目光又严肃起来。
萧鹤尘闻言颓然坐下。
“那你一定要回来……如果我听闻皇帝驾崩,政局已变,我也去找你……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鹤尘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天下江山,只能为朕所有,你若天仙下凡济世,乃朕无上荣耀。失了江山,便无脸见你,更不配娶你。”季安舟语气决绝。
他站着,萧鹤尘坐着,他俯视他,却更似仰慕他。
然后,尊贵的大兴天子单膝下跪,给坐在红木交椅上的青年一个深沉的临别吻。
这一刻,在这封建时代的爱情胜过千千万万个海誓山盟。萧鹤尘第一次以现代人的眼光去衡量这种感情,他发觉,爱情本就是世间至圣之物,倘若两心相悦,什么时代,思想,性别都难以分离二人。
这大概是他来大兴王朝后,最伟大且与众不同的收获。
季安舟翻身上马,尘土飞扬。
萧鹤尘看着他背影,越行越远。
云卷云舒,冬日的冷风吹拂这不为人知的小院,雪停了,笼罩远处群山的雾霭散去,终于露出山脊棱角分明的肌腹,太阳温温吞吞地睁开熹微的睡眼,俯视大地上的一切风云诡谲。
他一个人在屋内从白天坐到黑夜,只见月明星稀,高悬的红绸被吹落,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他这才起身,趁着夜色,唤了宫女。
“玉茹,出来吧。”
玉茹在枯树林间走出,她前些天本应连着一并被罚,季安舟默默相助,隔日也将她连夜放出。
好在玉茹从来只是单单侍奉萧鹤尘一人,这会儿仙鹤阁散了,主仆都流亡在外,也无人注意。
“帝师大人,您打算如何?”玉茹忧心忡忡地问。
“备马,连夜去云边城。”萧鹤尘毅然决然。
“云边城?那么远,而且塞外蛮荒之地,战事频发,侵扰的正是边疆四城,您……”
“正是因此,我更要去。”萧鹤尘发觉自己已经变作恋爱脑,他自嘲道:“陛下御驾亲征,边疆危险,他都要亲自去,倘若江山没了天子,你我亦无处寄身。”
“那您去了又能怎样呢?”玉茹反问。
这……是个好问题,萧鹤尘竟无言以对。
给季安舟以某种方式排忧解难吗?
“不知道。”萧鹤尘破罐子破摔:“哎,至少我自己看着他心里就能踏实点,我如今一天不见他,心里就发慌……”
“而且,我名声尚且不清白,也不能一直躲着,总得找机会自证。”萧鹤尘披上大氅,再次吩咐:“去备马,好趁着夜色走。”
玉茹无奈,只好去了。
月黑风高,星迹寥落,二人借了郊外客栈的铺马,一路奔驰……
季安舟一路策马,回到营前,提前备好的五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就听他一声令下,直逼西雁岭而去,保家卫国。
皇帝要坐步辇,季安舟嫌繁琐,直言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