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沉默寡言
去,从后面抽走连栖手上的扇子,胳膊搭在连栖的肩膀上,给他扇着,说:“我本来就准备见完陛下就来连府找你,这不是你先来找我了吗?连公子消消气啊。”
“你快别扇了,冷死本公子了。”连栖跑到另外一边,搓着手臂,“这下太好了,你来上京我就不用去冀州找你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上京好玩的地方。”说着就要拉着言沉故走。
“哎,等等等——”言沉故急忙出声叫住连栖,“连栖,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呢。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没地方住,你告诉我令尊殁了,家里其他族人将你排挤出上京,几经辗转才到冀州。我揭穿你的骗局之后,你又说令尊让你和不喜欢的人成亲,你从家里逃出来身无分文,我给你银两后,你反手去青楼赎人。连栖,你现在又是想做什么?”
“言大人,言沉故,言兄!我是这样的人吗?”
言沉故思索了一会,认真的看着连栖,点点头:“是的。”
连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子回匆匆忙忙跑过来,对言沉故说:“大人,有人报案,说在城郊发现了一具尸体。”
言沉故和连栖对视一眼,说:“我先去大理寺,改天来找你。”
“好。”
言沉故到大理寺见到尸体,那具尸体死状极为凄惨,脖子上有一道紫红的印记,是活活被人勒死的。
“他死了有几日?身份确定了吗?”言沉故一边仔细看着尸身一边问。
“下官李仕回大人话,仵作初查有两日了,他叫李善是隔壁雍州来上京赶考的,并且过几天就要进行殿试。”
“其他参与殿试的人都有谁?”
“雍州李因,冀州张向,李善死后就是吏部尚书赵德的儿子赵全。”
“李因?”言沉故问。雍州地处偏僻,今年能进殿试的就有两人,实在令人惊讶。
“李因和李善乃是同乡,因为科举时间长,他们在上京外城还租了一处院落。李善的父亲已经在外候着了,但李因还没有找到。”李仕对着言沉故说。
言沉故思索了一会说:“先找到李因,至于赵全,他父亲乃是朝中二品大员,没有证据不好提审,暂且搁置吧。”
一声高喊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
“太子殿下到——”
当今太子楚廖,面冠如玉,他后面的太监高声道:“传陛下口谕,令太子及大理寺卿共审此案。”
“臣领旨。”言沉故虽不知陛下为何要让太子来审理案情,但有了太子这尊大佛,想要提审赵全可就容易多了。
等那个小太监走后,楚廖招呼言沉故过去,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大人知道此案的凶手是谁吗?”
言沉故摇摇头,说:“殿下知道?”
楚廖抱臂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歪着头眉眼含笑看着言沉故,眼里写满我当然知道,你快问我。
言沉故沉默一会,这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来添乱的吧,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殿下的意思呢?”
“你可问对人了!”楚廖一拍手,高兴地对着言沉故说:“本太子给你说,言大人,肯定是赵德那个儿子,赵德此人笑里藏刀,诡计多端,中饱私囊。他儿子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他们两狼狈为奸,肯定是他们父子。”
楚廖越说越自信,下一步就差抓人带兵直达尚书府邸,楚廖想了想,继续说:“我们就差一个证据了,言大人!”
言沉故看着楚廖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敷衍着,问:“下官明天打算去趟外城,太子殿下去吗?”
“本太子肯定去啊,等会你是不是要见死者的父亲,本太子先走一步,明天见,言大人。”楚廖说完慢悠悠离开。
言沉故看人离开了,对李仕说:“我们去见见李善的父亲。”
“大人,你一定要为小儿做主啊,他初来上京,就这样被人杀死。大人,求求您为小儿做主啊!”说话的人面色枯槁,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一下一下磕在地面上,咚咚咚——他哭了很久眼睛肿着还在扯着嗓子嘶哑的喊:“大人,求您为小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