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个他能遇见的给予他关注的女人。这种荒诞的、由理论上的可能性引发的嫉妒,让林奈尔下定决心,要尽快把斯内普攻打下来,划属给自己。
他们已经约好了今晚的见面,林奈尔到达蜘蛛尾巷19号时,斯内普还没回来,她端详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客厅的沙发又换了一套,是她从俄国选的,老板说从订货到到货需要三年,和她回国的时间差不多,她欣然同意了。壁炉、吊灯、窗帘、放飞路粉的敞口花瓶,每一项都合她心意,每一项都是她选购的,在她远走它乡的日子里,这里的一切按她的设计完整起来。
壁炉里腾升起绿色的火焰,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大步踏进屋里。在她原本的设想里,她会激动地跑向他,用力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可当他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膝盖直发软,浑身颤抖,牙齿也咯吱直响。
斯内普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像猛兽扑向自己的猎物那样迅速,宽大的教工斗篷将他和温驯的、滚烫的林奈尔变成一个整体。
她抬头看向他时,正看见他眼里两团温热的文火和他眼下的阴影,她情不自禁地吻向他,一种女性的有血有肉的情感在她体内觉醒了,她决定要融化在他身体里,汲取他的一切。
她的嘴胶着在他嘴唇上,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顺着背沟摩挲他的腰椎。她吻他的眼睛、他的脖颈,隔着衣物吻他的胸膛,她听见自己耳朵里起了一种嗡嗡的怪声,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
"别这样,林奈尔!"斯内普挣扎着,喘息着,用低沉痛楚的声音说,“你这个辜负自己青春和生命的傻瓜。”
林奈尔抬头,盯着他被她摧残的软绵绵的嘴唇,眼睛下的黑圈,面颊上的潮红。她用力攀在他身上,用大半是呼吸的声音对着他耳朵叹息,“你的肉/体远比你的灵魂走的更远。”
斯内普从不诚实,可正是这份沉重和扭曲赋予了他独特的仪态和魅力。
“除你武器”,林奈尔轻飘飘地念,这是个极其不认真、连魔杖都没使用的咒语,威力极其有限,但依旧顺利地击中了斯内普。魔咒的冲击带着他踉跄地倒在那套新沙发上。
他的体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犹如太阳发出气浪,“你看你,亲爱的西弗勒斯”,她渐渐爬到他身上,“你的衬衫已经汗湿了”,当她用手去扯他衬衫扣子时,他躲来躲去,“你真是让我发疯”,她抚摸他潮湿的喉咙。
最终,他的脸庞呈现出凶狠的神色,"放开我,我心甘情愿……别在这儿……"声音是悔恨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把她往卧室里抱,又在掩门时忽然丧失了体力。她完全顾不得了,将他的背挤在门上,报复地、疯狂地、热辣放肆地吻他。
这是一场肆无忌惮的感情宣泄,他的伟大填满了三年多以来林奈尔担惊受怕的伤口,并让伤口愈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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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镜里的人是没有办法和活人相提并论的,她比四年前更美,她的头发修剪地恰到好处,在她仰头时,柔软顺滑的头发会跟着她的动作无声流动;她的眼睛比以前典雅,但还是那样黑亮水汪,映衬着炉火的光,让他战栗……他拥着她时,她小小的胴体使他痛苦。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一场大洪水,它席卷而来时,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他不可能再想别的事情。
这是他新的罪孽,可这罪孽是那样的吸引人,不可抗拒。两个身体一旦接触,合二为一时,什么不应该,什么罪孽,便都不存在了,只有欢乐的激动,欢乐的痛苦,欢乐的惊惧,他已经成为一个男人。这不再是痛苦的深渊,痛苦已到尽头,令人销魂的滋味驱散了空虚和凄凉。
她彻底长在了他怀里,不依不饶的亲吻他,他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脖子、胸膛和肩膀上是她小兽似的牙齿在狂热中咬出来的细小伤痕。第二天早上,当他必须起身回霍格沃茨时,她还抱紧他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