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
“喂,你中邪了啊?”
李泽成感到怪异,怼了怼李木的胳膊。
突然耳朵被人揪住一阵剧痛,一时间哎呦哎呦的喊起来。
你丫的,李木,故意的。
“我看你挺嚣张啊”,来人正是张铁山,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提着李泽成的耳朵。
铁山又转悠回来了,“我就听见你数学老师生气的动静儿,就知道你没老实待着”。
“上节课是不是也是你挑事啊”,铁山喝道。
李泽成哎呦呦的直叫着呢,听到这话,他也顾不得什么,叫喊着:“才不是,我好好听课着呢……”
“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了”,铁山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上次爬墙出去我告诉你爸了,你还记不住是吧?不疼是吧?”
正说着,手上又加重了力度。
“疼疼疼……”,他又大声地叫起来,就像秋天里聒噪不止的蝉鸣,又像个跳脚的无赖。
看着他这幅欠打的模样,李木极力隐忍着笑意,但不幸的是也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铁山的注意力转向他,终于他也等来了一句无情的审判。
“笑笑笑,就知道笑。你俩去给我打扫院子”。
随后临走时,还附送了他俩两脚。
下课铃响,数学老师第一个走出来,他夹着课本,满脸堆着有意思笑。
他俩将手背到身后,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们的扫帚,老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哼着曲,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小人得志,两个人咬牙切齿。
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些,扬起了满院的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
盛依年走出来,捂着嘴皱着眉头。
“你俩吃枪药了,咳咳咳……,要扫就好好扫行吧?”。
李泽成笑得肆意,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但是在他走去厕所时,不经意间朝着他挥了一扫帚的尘土。
盛依年被呛得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提着裤子进去,又提着裤子出来。
打扫完院子,正巧碰到陈嘉树,陈老师温和的看着他俩,好奇地问他俩,“你俩这是干什么去了?裤子上这么脏”。
闻言,他俩看向后面:李泽成带着腚上的一个脚印,李木带着裤子上满满的脚印。
他俩带起笑来,连忙摆手说没啥没啥,闹着玩整得,说着还勾肩搭背起来。
看着他俩夸张的动作,陈老师感到莫名其妙,什么也没说地走进办公室。
看到老师离开,李木嫌弃的推开他的胳膊。他裤子上深深的印子除了一个拜铁山所赐,剩下的全是这东西报复的。
他拍打了拍打裤子上的土,李泽成啧了一声,潇洒的转身往教室走去。
惹得李木暗骂,好啊,狗小子。
他也就跟着他走进教室。
李泽成从凌燕身边走过时,不经意间踩了她一脚。
“哎呦”,疼得凌燕喊叫出来。
她本来得意洋洋地跟别人聊着天,心里舒服极了,向歌被平时最喜欢她的老师骂了,不过是个哑巴,本该这样的待遇。
正得意着,突然脚上的痛感让她哑口无言,急忙弯腰,刚想骂不长眼的,抬头一看是李泽成。
她不敢招惹李泽成,这人也是个有仇必报的狠角色。
她突然没话说了,只敢弱弱地为自己讨一句的道理,“你没看见吗?你踩到我了……”,气势极低,语气很弱。
李泽成本来没在看她,随后转过头来用狠厉的眼神瞪着她,然后语气生冷,“对,我看见了”,他讨厌欺负弱者的每一个人,尤其厌恶欺负他那老实妹妹的每一个人。
他的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她,嘴唇发出声音,“我,就,是,故,意,的。”
一字一顿,他本不屑于跟这种不讲分寸,不讲道理的女生计较。
可向歌应该会很伤心,那他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看着面前这人凶狠的模样,凌燕吓得不敢再多说话,李泽成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绕开凌燕,走到向歌面前,一口一个好妹妹。
看得凌燕有些吃惊,这人怎么能两面切换的这么迅速。
背后的李木,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凌燕,凌燕又吃痛的叫起来,又踩了她一脚,踩得还是那只脚。
李木连忙说:“不好意思哈,我没注意”,看到凌燕没说话,他也急忙回到位子上,准备听下一节课。可能后面凌燕加了一句话,他也没注意听。
凌燕是痛的说不出话来,回头瞪了他一眼,不长眼的,骂的语气有些重,不知道在发泄着些什么。
终于熬到放学了,大家陆陆续续的走散,没剩下几个人了。
“向歌,我先走了哈,我有事”,说完,李泽成就急匆匆的要跟着李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