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

春儿见状移开目光，“没事，杜太医，你以后把心思放在替婕妤照看皇嗣上就行，旁的事与你无关。”

陆文瑄正与沈芷柔靠在一起絮絮低语，见春儿回来，沈芷柔坐直了身子问她杜太医怎么说。

春儿将杜太医的嘱咐一一道来，沈芷柔扫了眼纸上圈起来的地方，笑道：“果然有问题，只是她怎么保证我一定会吃呢？”

陆文瑄接过来一看，沉吟道：“我会吩咐秋月别在菜中加这些东西，到时候你若真要吃，放心吃就是。”

“何必这么麻烦，我打算什么都不碰，在宫里用完膳再去夜宴。”

陆文瑄捏了捏她的手，不赞同道：“且不说你现在一次根本吃不下多少东西，宫宴上举杯换盏的机会不少，你光喝茶怎么能行？这次的宫宴定在了天水池内的繁荫堂，花样比往年新奇，你安心参宴赏景便是，旁的我会注意。”

沈芷柔嫣然一笑：“好好好，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费心了。秋月呆在尚食局也有些时日了，我正好也想知道她的厨艺锻炼得如何。”

随后陆文瑄又嘱咐了春儿几句，要她好生注意着宴上的动静。

没过多久，一位内侍寻了过来，低头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一句话，他当即敛了神色，恭敬地朝沈芷柔行礼告退。

沈芷柔隔着窗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期待着夜宴上的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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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瑄带着人快步回了内侍省，在路上他已问过刘献为何会被守宫门的内侍扣住，可前来报信的人也说不清楚原因。

他被人领进前厅，只见陈福端坐在上首，刘献则惶恐地立在厅中。

“陈爷安好。”陆文瑄笑着跟陈福见个平礼。

陈福客气地指着身旁的位置，道：“陆内常侍可是贵客呀，还请上座。”

陆文瑄见他这番姿态，猜出刘献应是他刻意叫人扣住的。他依言坐在了陈福身旁，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刘献。

刘献一直注目于他，看到他眼底的沉静后身板悄然直了一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陆文瑄喝了口内侍端上来的茶，直接发问：“陈爷，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陈福呵呵一笑：“陆内常侍可真会说笑，你若不清楚这人是谁，为何会找到我这来？得了，咱们也别绕关子了。”

他意味深长地问：“若我没记错，这个刘献应该是刘爷手底下的人。这几天刘爷不在宫里，他也不在宫里，我还以为他随刘爷一起陪着圣人去太庙了。哪曾想他上午突然回宫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陆文瑄淡然回道：“许是刘爷派了什么差事给他吧。”

“是吗？圣人最忌讳的就是宫内宫外通消息，那这人得一直在我这压着，等到刘爷回来后再做定夺。”陈福不置可否道。

陆文瑄面色不改：“承恩不明白陈爷的安排，您能做主的事，何必看刘爷的脸色？”

“你要保他？”陈福了然一笑，“看来陆内常侍是真是左右逢源。罢了，这人你就带走吧。”

陆文瑄心知他是想故意卖自己一个好，既然戏已经演完了，他不欲多待，立即起身道谢，带着刘献回自己的院子。

一进书房，刘献絮叨起了今日进宫的始末。

“直接说查到了什么。”陆文瑄并不关心刘献进宫时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被陈福的人扣住，这件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

刘献站在他对面，躬身回道：“诺，奴婢找到了您说的那个秘密，沈御史中丞不像清官，他定是沽名钓誉之徒！”

“噢？”陆文瑄闻言有些意外，他觉得刘献应该没本事查出沈郎君的把柄。

刘献解释道：“这个沈齐修是个赌徒，手气很差，十赌九输，一天得输个千百两银子。您说按照沈御史中丞的俸禄，哪里供得起这样的侄子？沈府虽有个周氏女当娘子，但听闻她一直不喜这位沈小郎君，赌资不可能是她给的。”

“所以沈齐修挥霍的钱财，一定源自沈御史中丞的贪污所得！”

陆文瑄以手支额，沈齐修的钱确实来路不明，但沈郎君维持了这么多年的清名应该不是假的，不然当初韩无戚肯定会抓住这种把柄弹劾他。

沉默片刻，他倚着宽椅问：“千百两银子可不好带，他在赌坊是用金子还是用银票？”

“是银票。”刘良从胸口取出了几张面值百两的银票，“这是奴婢雇的人在赌桌上赢来的，奴婢想着您或许要查这笔钱的来历，便留下来。”

陆文瑄翻看了这几张银票，发现上面的票号都一样，叫“荣顺恒”，是商州人开设的票庄。

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赞许地看向刘献：“这差事办得不错。”

“那您说的那个外差？”刘献面露喜色地问。

陆文瑄道：“等圣人回宫后，事情就会有眉目，你先出去吧。”

刘献应了一声后退出书房，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