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最后医生带出来的好消息是母子平安。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医生说“刚才进去的时候她同我们说出了意外先保孩子,但实际情况下出了意外我们医生都是以保大人为首要任务,不过她也争气,居然两个人都活下来了,进去看看她吧,小声一点,不要一次性进太多人。”
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他们都清楚羽凝撑不了多久。
别人还没有说什么,羽凝就先开口打趣道:“疼死我了,怎么这么疼啊?”
她自以为在讨人开心,力气就不随她意,声音哑的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惹得人更加心疼,她那么怕疼,这是遭了多大的罪才挺过来的。
慕夫人没什么好脸色的盯着她,还带着哭腔说:“和你挨枪子哪个疼?”
“这个疼——”她看着窗外,论肉/体上的上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慕夫人呜咽的抱着孩子站在羽凝床边,强行微笑“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他和你挺有缘的,都是寒露生辰。”
窗外夕阳半悬,枯枝附着上薄冰,成群鸿雁划过天际,结伴向南而飞。
“南。从母姓羽,单名一个南字,寒生露凝,鸿雁南飞。”
……
慕封盯着羽南那一双与羽凝极其相像的蓝瞳,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长得和小凝真的很像,你现在在小墨家住吧,如果她能看到你如今平安顺遂就能安心了。”
羽南顶着这双蓝瞳看着慕封,就像羽凝在看他,让他莫名的伤感“慕叔叔 我母亲当年真的只是因为身体疲劳过度才离开的吗,她的离世真的没有隐情吗?”
但是显然慕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看见天墨倚着车门看着羽南。
天墨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封的目光,和他对视一眼,相继而笑。
“她应该教过你,不要对上一辈的事耿耿于怀,去吧,有人在等你。”
羽南回头看见了天墨正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这一笑打散了羽南心底的忧伤,同慕封道过别之后就随天墨一起上了车。
天墨并没有问什么,他感觉羽南的心情不是很好。
“慕叔叔是我母亲那个营的班长,大校职位,他在学校是什么?”
“校长,以前只知道老慕当过兵,但没想到职位这么高。”
天墨知道羽南在避重就轻的说。
羽凝因一纸婚约嫁给一个在结婚前只见过三两面,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虽然在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但对方心中早已有他人,一谈起她,必定会难过。
毕竟羽凝这两个字就是悲剧。
“好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羽南的头靠在天墨的肩上,昏昏欲睡,天墨低沉的嗓音环绕耳畔“困了?”
羽南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天墨肩上离开“你晕车难受吗?我……”
说着他就往窗户那边靠。
天墨笑了一声“没事。”
说完天墨又把羽南的头放到他的肩上。
羽南从口袋里拿了一颗话梅,让天墨张嘴就把话梅喂给了他。
偏偏天墨是个不老实的,就着羽南的手将话梅吃到嘴里,还舔了一下羽南的手指,本来就害羞的羽南顿时红到了耳根。
羽南靠在天墨肩上不去看他。
天墨笑了笑,低头问羽南还有没有了,羽南没有说话,只将一袋话梅全部丢给天墨。
小孩脸皮太薄,稍微一撩就害羞。
“听话,张嘴。”
羽南听话的张开嘴,天墨也喂了他一颗话梅。
晰婉真后悔为什么要坐他们后面,前面这对小情侣恩爱的……啊不是,是兄弟,兄友弟恭的互相帮助,而她和韵诗作为实实在在的情侣,韵诗……
韵诗就只顾看书,根本不管她。
晰婉把韵诗的书拿走“这次没考好阿姨能允许你玩五天,放假天肯定没少劝,休息会吧。”
韵诗去看晰婉的时候余光正好撇到天墨想抱住羽南却又收回的手。
“他俩?”
“你别告我你才看出来,他俩多明显的两情相悦,之间的掩饰比一张临摹纸还薄,一戳就破,偏偏谁都不愿意戳破,帮一把?”
“怎么帮?”
晰婉笑了一声,韵诗感觉不是什么好主意。
之后的路程没有人说话,基本上都在睡觉。
姜尘看着这群人就知道他们放假玩疯了。
直到到达目的地——静湖。
静湖公园原本是个免费旅游景点,但是拆迁后就渐渐荒废了,除了像汽艇那些的游乐设施,其他的自然景色都原封不动的保存着,郊游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尘叫醒他们,嘱咐了几句。
要在这里待五天,租了这里几个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