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灰蛇线!
仿佛给张自练手似的,那帮人又来了。
她的课本又消失了。
张自什么表情也没有,径直往垃圾桶那走过去,把书拿了回来,往桌上一放,就开始大声朗读。
旁边等着看热闹的一伙人,都愣住了。
她怎么不掀翻桌子打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养好伤吗?
“哎呦,你学乖了。”吊带姐见张自没什么反应,得意洋洋起来。
在吊带姐的认知里,她妥妥地人生大赢家。
有一群小混混呼来喝去,每个月上交的保护费保证自己吃香喝辣,还有个成绩特别好的校草男友,自己更是长得小有姿色,受人追捧。
见张自一声不吭,吊带姐倒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再追究,只是告诉张自让她交500块钱,这个月的和欠的几个月。
张自这才抬起头,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500块钱,也不多嘛,我刚好带了。”
吊带姐眼里闪过一抹惊异,随即喜上眉梢,大步走过去:“赶紧给我!”她这个月正愁没钱买化妆品呢。
张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在书包里掏了掏。
“动作快点,磨蹭什么?”吊带姐皱着眉头。
张自口中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然后迅速从包里揪出来一坨黑漆漆毛茸茸的玩意,油光水滑,还附带一根让恐鼠人士吓到战栗的细长尾巴,在空中来回抽打。
“啊——!”
一只野老鼠!!!
吊带姐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像是被十万伏特击中一样跳了起来。
张自料到她有此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死死不松手,顺便把老鼠按在她脸上摩擦。
“500块钱,怎么样,喜欢吗?我送给你的礼物。”张自不紧不慢地在吊带姐耳边说着,十分有兴致地听着她狼狈不堪的尖叫声。
吊带姐用胳膊挡脸,就送到她颈窝里。
吊带姐手慌乱地挥舞,就拎着老鼠尾巴往她身上甩。
那群喽啰们呢?一群惹是生非的小孩,不论男女,她们也怕这玩意儿,泛着绿光的眼睛,时不时露出几根獠牙,比手掌还硕大,谁敢过去啊!
不是张自,一般人hold不住。
而张自从小到大,就没有怕的东西,心野得很。
玩弄了一会,张自才放开吊带姐,把老鼠潇洒地往书包里一扔,拉住拉链,露个口子,调戏地看着吊带姐:“不收啊,那下次换个更有意思的送你。”
吊带姐此刻疯狂拍打自己的身体,看向张自的眼睛恶狠狠中充满了惊悚。
张自嘴角咧得更大了:“我记得你住304对吧,晚上回寝室小心一点哦。”
“你想干什么!你、你你,你以为我就不敢对你下手吗?”
张自耸了耸肩:“随便咯,我们走着瞧。”说罢,突然把手往书包里一伸,吓得吊带姐直接后退五十公里,然后张自嗤地一笑:“吓你的!”
怎样才能完成一出好戏呢?
往里面加只野老鼠就行。
吊带姐没了动静,安安稳稳地渡过了三个礼拜后,似乎金盆洗手了。
谁知,又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张自全科考试总分为0.
孟小凡:“张自,你交白卷了吗?”
“我每张都认真写的,怎么着也不会是0分啊。”张自表情很凝重,放下成绩单,直接往教务处跑,去问那个传说中最严厉最恐怖的马老师。
到了教务处,马老师一看她,直接火气上来了:“你是那个张自吧。”
“你什么态度啊!交几张碎片上来?你指望老师给你缝起来吗?”
张自愣了一下,立刻知道是谁在捣鬼。
她轻轻给老师鞠了一躬,言辞非常恳切地说:“老师,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我并不知情,应该是有人蓄意谋划的,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倘若一上来就和老师诉苦抱怨告状,没有用。
在他们眼里,这些小兔崽子们都不是善茬,他们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甚至都不想搭理学生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
所以,张自先把老师的印象分拉满,才能争取到教务处主任的“处理”。
果不其然,马老师推了推眼镜,犀利地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下,有点怀疑。
“那你说谁干的,谁要对你干这种事?”
张自红着眼眶,什么也不多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什么也不做,也阻挡不了别人想做。”
言外之意,她纯纯良民。
马老师摘下眼镜,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联系教务处主任调查一下。”
“谢谢老师!”
张自放下心来,走出办公室后,却换上了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直到回到班上。
那群小混混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