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
母亲也不在。”
巫金心中奇怪,道:“没有道理只有剑在,人不在啊。人在剑不离,剑在,人就应当在的。”
燕久自语道:“对啊。”
三人正奇怪时,一把剑鞘从门外飞进,正好将定嚣剑收入鞘中。
娄星霜吓了一跳,呼道:“怎么还一点一点的飞回来啊!”
巫金道:“我感觉不妙,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娄星霜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事?”
巫金望着悬于殿中已然入鞘的定嚣剑,出神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正说话间,众修士从殿外归来,喜道:“收到巫旷师兄的传信符了!”
一女修将传信符化作的白色飞鸟递至巫金手中,道:“你们刚走一步,我们就看到巫旷师兄的传信符飞回来了。”
巫金接过,解开白色飞鸟上封的符印,一只飞鸟即化回信纸模样,巫金静默抚读,脸色可见的渐沉下来。
燕久问道:“怎么了?”
巫金哑然道:“不是喜事。”
娄星霜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巫旷师兄出事了吗?”
巫金摇摇头,哀道:“是玉衡仙君。”
娄星霜不解道:“我母亲能出什么事?”
巫金道:“本来我以为玉衡仙君带着我兄长巫旷和任玄去幽州,是正常出巡历练,现在看,原来是事出有因呢……”
娄星霜心中疑问,急道:“到底说了什么?我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便抽走巫金手中的信纸,静默抚读,娄星霜的眼睛逐渐放大,难以置信道:“不可能吧,这是玩笑吗,如果是玩笑的话,也开得过于大了。”
燕久看着二人,疑问道:“到底怎么了?”
娄星霜失神道:“信中说,我母亲没了……还说,巫旷师兄要坐我母亲的位置?”
燕久诧异道:“什么?那任玄呢?没有半分提到吗?”
娄星霜眼中空滞,将信纸递给燕久,道:“你自己看吧……”
燕久随即接过娄星霜手中的信纸,静默抚读,脸色也渐沉下来,呢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一女修低语道:“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另一女修小声回道:“不知道啊。”
又一女修道:“别说了,先看看吧。”
殿中气氛,一时间压抑非常,众修士面面相觑,不再出言。
此时殿外又飞入一只白色飞鸟,飞鸟的翅膀扑棱滑行,正停靠在巫金肩上。
巫金解开飞鸟上封的符印,即化作一张信纸。
巫金再次静默抚读,随即向娄星霜和燕久二人沉语道:“我们接下来有很多的事要做了。”
燕久道:“信中说什么?”
巫金道:“玉衡仙君的灵位还未入仙灵冢,我们还需要赶往定陵,跟我兄长巫旷和任玄汇合,待将玉衡仙君灵位归入定陵的仙灵冢后,再回来筹划我兄长巫旷承位的事。”
燕久问道:“那任玄呢?巫旷承位了,任玄要如何?”
巫金稍作思忖,道:“我兄长承位之后,任玄要是想留在殿中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任玄有没有意愿留下,我私心是希望任玄留下的,可是现在玉衡仙君已经不在,晦明殿也将易主,不知道任玄她的意愿如何……也许此去定陵,是与任玄的最后一次相见了,要是任玄真的离开,从此后就是天涯路远,难以再相见了。”
燕久道:“我也担心是这样,我跟你和星霜不用说,一定是会留下的,我们师出同门,我也感念我们的同门情谊,无论是谁承位对我来说都没太大差别,我只希望我们能和从前一样珍惜相互的情谊,互敬互助,两相无异,何况我和任玄秉性投合,我个人也是非常希望任玄能留下。”
娄星霜道:“我没什么关系,就算任玄师姐不在晦明殿了,想回来看看也是可以的啊,玉州山也没锁起来,只要有这个心,有什么不能的呢。”
巫金叹道:“若是离开,只怕是难有交集了。在晦明殿时我们是同门,自然同心同德,相互依仗扶持,可要是脱了晦明殿,在晦明殿外我们可就是陌路人了,早晚形同异路,难再相见,到时无论任玄去往哪处,我们相互的立场已然分别,还能同心同力聚在一处吗?只怕是难了。”
娄星霜一时难以理解,道:“这么麻烦?可我和瀛洲七星殿的卜能丹仙子也一直交好啊,只要我想,我都会去看她的,我们俩虽然不是同门,甚至相隔千里,我和卜能丹仙子的关系也没有丝毫受影响而改变啊。”
巫金道:“那是因为你和卜能丹仙子之间没有什么紧要的利害关系,何况瀛洲七星殿的仙子们素来不理凡尘事,你来,她当然欢迎你,你不来,她也无甚在意。”
娄星霜心觉无语,道:“那我真宁愿我是瀛洲七星殿的仙子,凡尘事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