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
玉州山脚,娄星霜、巫金、燕久和所领的众修士正在赶回晦明殿的路上。
巫金数着手中的赤砂符,问道:“燕久、星霜师妹,你们的赤砂符消耗了多少?”
燕久道:“大概二十余张吧。”
娄星霜不耐道:“这也要数?我没注意。”
巫金解释道:“计算好消耗多少,下次出巡才知道要备多少赤砂符啊。”
娄星霜道:“我也就跟着你们出这一次了,下次我可不会再去了。”
巫金平淡道:“那也得看玉衡仙君允不允许吧,纵使你是玉衡仙君的亲系女儿,也没有不随众出巡的道理,你既学成就得跟着修士们出巡历练才对。”
燕久道:“星霜师妹也是第一次跟着我们出巡,觉得辛苦也很正常,多历练几遍就好了,做修士确实是辛苦一些的。”
娄星霜不满道:“我知道早晚要出巡修历,可是符篆、术法,甚至是阵法,我也只学了一点皮毛,就让我跟着你们出巡历练,我能做什么呀,还让我带着这一大群修士,我一个都不认识……你们做事的时候我就杵在旁边,什么都不知道,无聊透了,就这样还不如在晦明殿里待着呢。”
巫金道:“的确是早了一点,但是能早点跟着我们实地出巡去历练,对你也很有益处。需知符篆、术法或是阵法,都是需要因时因地去考量施用的,即便你现在知识未精,在一旁跟着我们学习,耳濡目染即谙熟于心,将来做起事来绝对会顺畅利落很多。”
娄星霜道:“我不要,明明我应该在晦明殿里好好待着,美美睡上一觉才对,现在却在外面忍受风雨霜露,还有蚊虫鼠蝇,我图什么?下次说什么我也再不来了!我母亲玉衡仙君带着巫旷和任玄去了幽州,在幽州的小筑里悠闲地待了三个多月,我呢,把我从好好的晦明殿里支使到外面去吃大苦头,我再也不要理她了!”
燕久笑道:“又说孩子气的话,玉衡仙君带着任玄和巫旷去幽州,那可不是悠闲的事啊,幽州偏僻荒远,会遇到什么还不知道呢,如果不谨慎行事的话,极有可能将自己陷入性命危险之中,虽然看起来只是玉衡仙君带着任玄和巫旷在幽州悠闲地住了三个月,实际上是非常辛苦并且危险的。”
娄星霜道:“这有什么好比的,我觉得难受就是难受,我觉得辛苦就是辛苦,难道因为她们更辛苦一点,更危险一点,我就不难受,我就不辛苦了嘛!”
巫金思忖道:“说得有理。”
娄星霜哼气道:“本来就是啊,还说我小孩子,你们大个几岁就了不起吗……凭什么擅自觉得我不辛苦……”
燕久无奈道:“好好好,你也算是一位修士,不是小孩子了。”
娄星霜嗫嚅道:“本来就是你的错,干嘛拿我跟别人比……”
一行人在玉州山脚缓慢行进,忽然一记飞剑从修士中穿出。
一女修惊呼道:“什么东西?”
另一女修道:“一把飞剑啊。”
又一女修道:“这么晚了,谁在我们玉州山脚下练剑。”
旁侧一女修忿忿道:“看我们不把他们抓住教训一顿,在山脚能练剑吗?玉州山脚可是和凡界的交界处,万一伤到凡界人怎么办?真是无法无天。”
一女修附道:“对,我看八成是殿里的男修又发疯了,一天不教训就为所欲为。”
另一女修道:“可不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巫金望向忽然飞出的宝剑,讶异道:“这把剑是?”
娄星霜道:“手柄和剑身的样子有点眼熟啊。”
燕久手搭至眉骨处,远眺道:“好像是……”
巫金恍然想起什么,异道:“是玉衡仙君的定嚣剑!”
娄星霜诧异道:“什么?”
巫金道:“你看那剑灵气凛然,不似普通修士的佩剑,剑身寒光凛凛,与玉衡仙君的定嚣剑别无二致,况且刚才剑飞过的一瞬,我隐约看到剑柄上的昙花纹路,这不就是玉衡仙君所佩的宝剑定嚣剑吗?”
燕久了然,道:“我看着也有点像。”
娄星霜问道:“我母亲不是跟巫旷师兄和任玄在幽州吗,现在我母亲的剑怎么会在玉州山呢?”
巫金猜测道:“人在剑不离,玉衡仙君或许已经先我们一步回晦明殿了。”
娄星霜喜道:“这么说巫旷师兄也回来了?!”
巫金道:“只是玉衡仙君的剑在而已,我兄长巫旷未必吧。”
娄星霜道:“要回来也是一起回来,只飞一把剑回来是什么意思。”
巫金道:“先跟着定嚣剑回晦明殿吧,回去便知。”
燕久附道:“说得对。”
娄星霜、巫金和燕久三人加快脚步,先众修士们一步速行回了晦明殿。
只看到定嚣剑悬于殿中大堂之上,而四下空无一人。
娄星霜异道:“只有剑,没有人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