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只见牧鲸员工各个袒胸露背，把工服围在腰间护住肚子露出白种人特有的雪白皮肤，向人群冲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秃头和围观群众都有一瞬间的怔愣。秃头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叫着拦住他们，一边迅速跳下驾驶室准备躲到个安全地方趁乱给自己脸上补几道抓痕。

秃头一边车下跳一边大骂牧鲸不是人，谁能想到他们员工敢什么都不带就直接冲进人群中。赤身肉搏不可怕，但是自己可是带着武器来的，这样看起来反而是自己解释不清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被忽悠红了眼的人丢下“武器”，双方肉搏，看起来勉强算持平，事后也更容易博得大众怜悯。

然而等他下了车才发现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控制。且不说什么武器不武器的，但从人员上来说，他们简直是被逼着动手。

牧鲸员工一个个像是狂犬病发作一样，见到人就往上扑，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自残似地往往身上划拉伤口。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十万、二十、三十……”。

秃头今天带来的一百多人中有很多都是他贫民窟的兄弟，这些人要说逞凶斗狠绝对都是个中好手。但来之前被光头嘱咐过，今天的目的主要是将事情闹大，尽量不要动手。打砸可以，但一定不要伤人。否则事后佣金一分都别想拿到。

一群混子平时受伤流血都当成小菜一碟，乍一听到这个要求还很是不屑。但过后有疯狂报名，开玩笑，不用流血又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一方有所顾忌，一方浑然不惧。一场糊里糊涂地架打得身经百战的混混们晕头转向。

牧鲸这边，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不同程度的红色，但大多是皮外伤，看着触目惊心实则并没伤到要害。

有个新入职的小弟对着身边已经做了一段时间安保的大哥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子，原地蹦了两下当即又要朝一个拎着棒球棍的大汉冲过去，被大哥一把拉住，示意他王旁边拎着锅铲的身边凑。

新员工咧嘴一下，看准铲子横过来的时机，一个助跑从铲边跑过，成功在胳膊上拉出一道血……

同伴如此，秃头自己也没好哪儿去，无论走向哪个方向，都有人凑上来跟他象征性过两招然后主动往碎玻璃上创。刺鼻的血腥味混着一堆大老爷们的汗臭味尤其熏人。

秃头感觉自己快吐了。

“住手！警察！”身后传来三声枪响，一直装死的F国警方终于姗姗来迟。

牧鲸一众员工身上血迹斑斑，眼睛里却奇异地充斥着兴奋地光，隐隐看去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在反观秃头带来的彪形大汉，虽然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伤痕，但无一不精疲力尽，衣衫破烂。见到平时最不屑一顾的警察如同见到救世主一般，有人甚至眼中泛起了泪花……

警察强硬又有序地疏散群众，将涉事的百十个彪形大汉和牧鲸的员工全部带走审查。

被困在驾驶座上近三个小时的司机也被从驾驶室接下来，得以送医。

——

“我再问你一遍，他们是怎么受伤的？”

“冤枉啊，警官！真的是他们自己往酒瓶上撞的！”秃头最在审讯室里，手上带着一对手铐。手铐被他肌肉发达的手臂衬得像是两个小小的铁镯。

“……”年轻警长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往你们的武器上撞，就为了给自己弄得血迹斑斑然后得不到任何好处？”

“……”秃头一时语塞。不过他很快也说不出话来了。

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年轻的警长起身离开，临走前轻轻推了下桌上的一个按钮。一股电流瞬间顺着手铐流遍了秃头全身。

不知道到到底被电了多久，秃头甚至上百根针同时扎进皮肤的剧烈疼痛中恍惚看见了自己太奶……

太奶嘴一张一合，上前拉他，秃头猛烈挣扎，终于挣脱枯爪。与此同时，无孔不入的电流也终于停了下来。

秃头张着嘴大口喘气，发现刚才离开的警长已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仔细看，矮的那个坐在轮椅上，正是那天见到的陆绝。

因为点击歪斜的嘴咧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口中含糊不清：“那小子下手还挺狠，这就坐上轮椅了哈哈”

年轻警长面孔隐在帽檐下，严厉地喝令他闭嘴。

陆绝神色未变，示意吴青将他推得更近一些，语气平淡地开口：“谁指使的你？”

秃头嘴角咧得更大，抻着脖子努力吧脑袋正过来，涎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小桌板上故意恶心人：“没有人！老子，就是看你不爽。那小子长得听对你胃口吧，你一看他眼都直……”

“啪！”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秃头刚撑起来的脑袋重新扇回桌上。

“再问你一遍，谁指使的你？”陆绝厌恶的接过吴青递来的手绢，擦拭顷刻间泛起红色的手掌。

秃头被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