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之臣
?!”
另一人打住了同伴的话,他向遮面男子长这边看了一眼,用还算流利的中原话道:“不管什么,都来最好的。”
茶小二的嘴角咧到耳根:“得嘞,几位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好。”他转眼进了厨房。
俄而,茶亭外远处传来马匹踏水奔驰的声音,那群人勒马停在亭外,往里面看了一眼,便下马走进了茶亭。
后面进来的那群人没有作声,他们只是遮面男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落坐于在先前几人的四围。偌大的茶亭一下子被坐得满满当当。
祝华章透过薄纱打量四周,这些人的衣着和身份虽看上去毫不相干,却都频频投来警惕的目光,神色并不和善。
书楠见状,起身向四方敬茶道:“诸位,今日大雨,我们同避一间茶亭也算有缘,在下敬诸位一杯。”
其他桌上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看来,似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茶亭内静得像被人点了穴。
这时,先前进亭的高大体格的几人中,有人隔桌问道,指着戴着面纱的祝华章问道:“他怎么不露脸?”
书楠解释道:“诸位勿怪,他以前伤了脸,不便示人。”
祝华章起身,隔纱向那问话的人作了一辑。
那方人这才放下警惕。
这时,茶小二从厨房出来,他看到满亭的客人自然喜不自胜,他端着饭菜茶水来到方才那桌,挨个倒茶招呼。
那桌人尝了茶,立马吐了出来,其中一人皱着乱眉,大手揪住茶小二的衣领子,骂了一句听不懂的话。
祝华章闻声一怔,他认出这是北境游族的用语,他们竟是游族人!
周围的游族手下见主子发怒,立马从掩盖的衣物中抽刀拔剑,冥光晃晃的霜刃在阴雨天里格外骇人,吓得茶小二一下子软了腿。
只听那个游族人用拗口的太商话问道:“这是什么毒物!苦得这么厉害!!”
茶小二哆嗦道:“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茶,老曼峨茶,它就是苦得呀。”
那人不信:“胡说,这定是毒药。”
茶小二带着哭腔解释道:“客官误会,小人不敢呐!”
那游族人不待茶小二求饶,抽出匕首就要取他的性命。
祝华章箭步上前,及时按住了那人的动作。他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俊朗分明的半张面廓,但另一边的面容上却刻着狰狞的“叛”字。
此人便是先前的嫡公子章。
祝华章有条不紊地道:“如果下毒,也该混于甜物,怎会让人尝出苦味?”说着,他长眸下瞥,拿起桌上的茶壶,将满壶的苦茶水灌入口中,然后又倒了倒茶壶,示意里面一滴不剩。
游族人松开茶小二,对这个面上刻字的人起了兴趣。他们虽从边塞来,但也晓得些太商的律法,像这种面上刻着“叛”字的人,多是十恶不赦,叛国反主的罪犯。这种人常流亡边远之地,他们在边塞时常见,与这种人也走得近,谈得来。
那人提出一条凳子,示意祝华章坐下。
祝华章掀衣而坐,周围人见状,松弛了下来,他们收刀放剑。
游族人上下打量了祝华章一眼:“小兄弟从哪来?这么年轻怎么就犯下这么重的罪?”
祝华章周旋道:“阁下看不出?在下自然是从京都过来。”他接着反问:“兄台要到哪去?手下的弟兄藏刀匿剑的,不怕被前面邑州城的官兵抓个正着吗?”
那人蔑笑一声,摆弄着茶杯:“邑州城算什么,老子进去,他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祝华章心警,嘴上却道:“看来兄台上有能人,在下若有兄台的本事,也就不用逃离京城了。”
这时,另一游族人有所疑心,他瞧着祝华章身的面相不像是大恶之人,于是问道:“你从京城来,应该才路过邑州城,邑州城内都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
隔桌的书楠听到此问,不由紧张。公子章不沾风尘,他们虽曾路过几次邑州城,却并未去过什么柳烟之地,对邑州城也并非全然熟悉。公子章若被人瞧出端倪,他们如何逃过这满亭的凶人。
在一旁上菜的茶小二知道这两人还没进邑州城,他小心翼翼地听着,心中怕祝华章说漏了嘴。
祝华章稍顿,开口说道:“这天下有意思的去处不都在一个“赌”上,一个“娼”上。邑州城里有个最大的赌场……”
祝华章瞥了一眼正向这边看来的茶小二,茶小二反应快,立即转过身,接着他的话笑眯眯道:“是藏乾馆,最有名的妓院叫揽月阁。”
祝华章嘴角上扬:“看来这小二也是同道中人。”
那问话的人白了茶小二一眼:“你倒会惹眼。”
茶小二闻言,连忙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赔罪:“客官勿怪,小人这嘴,就会坏事……”
过了不久,雨停放晴,两方人辞行。
那游族头子道:“跟小兄弟说话真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