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与往事

业有合作，这个蔡东阳就是老总蔡天诚的儿子。你认识他？”

蔡东阳被合子一刀毙命的样子，在街上疯言疯语的样子，还有照片上吊儿郎当，穿着高档西装和精致皮鞋的样子，神奇地重合在一起。

见袁含山疑惑之色越来越重，林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惊，随便找了个理由，“没事。偶然在办公室听到同事说起蔡东阳，没想到居然是他。”林銮又低头吃蛋糕，“这种少爷我怎么会认识啊。”

“也是。”

站在袁含山的角度，林銮确实不可能跟蔡东阳有什么接触，只当她听见纸业老大的家事，有些惊讶罢了。

不动声色地问了问蔡东阳现在的情况，林銮心中大概有数。告别袁含山后，她打车去往公司总部。

“呀，林姐，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恢复的可以吗？”

前台的小刘平时跟林銮关系很好，被林銮投喂过不少糖果和咖啡，脸蛋圆圆的，很是可爱。见到林銮立刻亲切的打招呼。

“好多了，没大事。医生说静养而已。”林銮微笑着点头，“今天有点事找老板，她在上面吗？”

小刘看了眼手表，“这个点，老板她一直在的。林姐你直接上去吧。”

走进电梯，林銮按下五十层的按钮，等到叮的一声响起，拐个弯，眼前就是一扇巨大的玻璃门。

扫过工牌，林銮敲门进入老板徐婷的办公室。

徐婷是林銮的直系领导，四十几岁，一副金丝眼镜优雅知性，面容保养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有两个已经在上中学的孩子。

见到林銮出现，徐婷抬头道：“小銮？你不是请长假去休息了吗？现在应该还在你的假期吧。”

“是啊，”林銮道，“本来该在休假，但……遇到了点事，想让婷姐帮忙。”

“什么事让你来求我？”徐婷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是工作上的吧。你知道，有些事我能做主，有些事我不能做主。”

林銮浅笑，“我懂规矩。不是什么大事……婷姐知道蔡氏纸业的事吗？就是最近网上在讨论的蔡家的案子。”

“知道，蔡总儿子被小偷吓成植物人，挺戏剧的。”

“我想代表我们公司去慰问一下。”林銮道：“毕竟曾经合作过，作为友商，临时派个人去送束花应该不牵强吧？”

“你想见蔡家儿子？”

“算是吧。”

“看不出来，你跟蔡东阳还有交情，自己都没好全乎就要去看他？”徐婷打量了林銮一番，显然误会了她跟蔡东阳的关系，“蔡天诚疼爱小儿子，他可不是好相与的。算了，年轻人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嘛……你想去就去吧，给蔡氏纸业留点好印象。”

林銮也不多解释，误会就误会了，她不在意。

“好，谢谢婷姐。”

正准备离开，徐婷叫住了她。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

资本家真是不放过一点吸血的机会。林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徐婷帮了她一个微乎其微的忙，这就来讨利息了。

转头假笑道：“婷姐，目前没有项目竞标，我想公司也不是那么着急用我。暂时不准备提前回来。不过，有些线上的工作，不太麻烦我可以帮帮忙。算算时间，是该招实习生的时候了，我暂时顶一下HR，你看如何？”

徐婷带着鼻音嗯了声，在手下的文件处签上徐婷二字。

“可以。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回应她的是轻轻的关门声。

准备了一天，林銮蹲在家里查找了很多新闻和报告，搜集了警局对整个案情的解释，还顺便了解了点蔡氏纸业的历史。

多年前，蔡天诚赶上了纸业热潮，又看准时机买断多个有名文房四宝的工作坊，业务越做越广，钱越挣越多。发妻一共给他生下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小儿子就是蔡东阳。可惜，蔡东阳的资料很少，可能父亲不想让子女接触太多媒体，加上蔡东阳并不高调，照片只有那么几张。

当然，林銮对蔡东阳本人不感兴趣，她只在乎蔡东阳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植物人。

第二天，她代表本公司去往上冀最大的综合医院，在ICU病房外，她见到了一堆送来的花朵，蔡天诚的助理把这些花朵里的卡片都抽出来，又吩咐人把花给处理了。见到林銮手里也捧着一束花，问道：“小姐，你是哪家企业的代表人？”

“证毕财经。”

“把花给我吧。小姐，你看……哈哈。”助理对着这一堆花耸耸肩，“心意我们领了，真的。”

林銮透过ICU的透明窗，看见躺在白色病床上的蔡东阳。他插着维持生命的呼吸机，像永远不会醒来。仪器上监控的脑波凌乱无序，如同一团跳动的乱码。蔡天诚坐在一旁，两鬓可见白发。

她不能进去，但这样已经足够了。片刻后，林銮移开目光，从雪白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