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阿姊……”凌子衿僵立在街道上,盯向那张美不可方物的脸。
他得到季映雪今日入都的消息就出宫来迎。【有人同我抢阿姊,绝对不能容忍。】
凌子衿心说,我要比阿姊先看到这个小家伙。
【当年沈芙雎骗我,如今我要亲自动手,一切想抢阿姊的人都该死。】
然而,凌子衿站在东都街头,看向那位被竹沥盯住的季映雪,一双凌氏特有的深情水眸贪婪地盯在那张同年轻时候的凌约素几乎无二的脸。
他感受到一颗心在砰砰直跳。他找回当年的阿姊……
【为何我要听沈芙雎这女人杀小雪儿呢?小雪儿是阿姊啊,他就是阿姊啊。】
凌子衿的脑袋一轻,直接抢步上前,拦在正要逃跑的季映雪的前路,同时嘘了声,“小雪儿?你要躲逍遥侯的人吗?你跟我来。”
季映雪作为一个刺客,第一反应就敏锐的察觉到这人脑子有病,尤其那双招子似的眼睛都快成铜铃。
逃跑的时机已经错过,他直接拍向病患再次伸来的手,就见此人对赶上来的竹沥摆手。
季映雪一瞧这又是熟人吧?
左走不行、右遁被拦,他气道:“你谁啊。小雪儿?肉不肉麻,走开。”
竹沥一见庆帝此举,也帮季映雪挡人,示意他先走
两人却被突然出现得一群便服亲卫拦道,走不了了。
季映雪却笑起来。【这好啊,打起来更好。有机会甩脱这个死鱼脸的竹沥。】
他正要动手,竹沥对这人跪下去。
季映雪诧异地瞧向这富贵、脑子有问题的男人。
【这狗样的男人什么意思?一对眼珠子就没移开过,跟冻在我脸上似,我鸡皮疙瘩都激起来。】
“小雪儿,你和阿姊长得好像。小雪儿,走,咱们回宫去见阿姊。”凌子衿无视竹沥,直接去拉季映雪。
季映雪这才知道这人是谁:庆帝凌子衿,竹沥叽歪好几天的人,缠着那个女人的弟弟。
他直接重重地打在凌子衿伸来的手上……大叫道:“哇,庆帝在此……”
然而,他本以为东都人会跪首作揖,却发现这些行走的百姓睨过两眼后继续自顾行走。
东都百姓的内心:皇帝凌子衿?那不是个没子嗣的倌儿皇帝?
“……”季映雪诧异地瞪向同样脸色不好看的凌子衿。
【说好的皇帝……怎么没人重视呢?我趁乱跑路的计划……】
竹沥看向被凌子衿和十几名亲卫强送去庆皇宫的小郡王,急切道:“竹珅,你轻功高,跟上去。我去回禀侯爷。”
暗处的竹珅一脸无奈:轻功再高,也进不去庆皇宫啊。
东都皇朝内,季映雪被内监领去洗涮,再穿上一套不男不女的黑底锦袍裙,直送长庆宫。
凌子衿已经换上黑色金边的皇袍,高坐金椅。
他一见这般的季映雪,目光发亮,连滚带爬的下高座。
近前后,他直接拉上季映雪的手,领着一脸懵的季映雪走向高高在上的金銮皇座。
季映雪一脸“这皇帝的脑子确实像竹沥描述‘整日昏昏沉沉、不知今夕度日。’惹得他当面同凌子衿嘀咕句:“不好使。哎,你们这的服装有毛病吧,给我穿什么?下摆是褶裙?不辨男女裙袍?”
他使劲抽回被凌子衿趁机握住的手,皱巴张脸:【这要不是个皇帝,我一定揍他一顿。】
“小雪儿,你告诉子衿,这些年都是怎么过?你流落在外,全是子衿的错。
子衿身为庆国之主、宫中帝王,却没有看顾好你。小雪儿,你可怨怼子衿?”凌子衿紧紧地抓着季映雪的手不放,一双眸光如狼般贪念地看向这张嫩俊奶呼的脸。
【这张脸同阿姊幼时一模一样……那个会手把手搀扶子衿上皇座,病了会喂药,头疼会给子衿揉头的阿姊……子衿的阿姊,她回来了。】
此时,长公主凌约素的鸾驾被挡在长庆宫道前。
凌约素直接下轿,看向高高矗立在庆宫门口、急从外回来的沈芙雎,眯眸道:“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芙雎一身凤袍贵气不凡,下颚高抬,唇凝冷笑:“皇姊,本宫觉得你现在不进去为好。
舅侄二人正在叙旧,说不定下一个举动,庆国太子就出炉。
呵……”
“皇后休要胡言。”凌约素的目光从沈芙雎的腹前横过,撩眸穿过她射向殿内,“我儿映雪已经归来,我特来领他回长秋宫。”
凌约素说完,直接绕过沈芙雎,却依然被沈芙雎带的人拦下。
沈芙雎旋身,上前一步,临近凌约素的侧旁,附耳轻声道:“皇姊,你当还是几年前,在这皇宫,你想如何就如何?
你抓着他的宠爱又如何,控制得住他的性子吗?
又或者……子衿不好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