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剂
身,走出店门,却找不到尤寐的身影,霍中浚急奔出去找她。
尤寐独自来到一处施工地带,她爬上一辆破旧的高高的挖掘机,还踩上去,慢慢地爬进驾驶室内,还坐在车垫上了,她想摸出什么东西,摸到方向盘上的一坨工地泥巴,她坐在锈迹斑斑的挖掘机中仰空醉喊:“我上天了,”自己学着回声。
霍中浚找过来,发现她:“你下来。”
他把解酒剂塞兜里。
尤寐捧着一块泥巴,她在发黄的座椅上扭动着,钻出车窗,低头看他,含着泪笑:“我见到姐姐的眼睛了,她把心给我了,我有两颗心,送你一颗好吗?”霍中浚抬了抬眉毛,仰看着她,尤寐含着眼泪,弯起一对笑眼:“我的眼睛究竟是什么做的?我怎么样才能看看清呢?”念着念着她笑了起来,尤寐拿着仪表板上的一坨一坨的泥巴,低头醉看着,她爬出驾驶室,还想爬得更高,爬上天端,一个没站稳,摇摇晃晃,她从挖掘机上面摔了下去,直摔进霍中浚的怀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惊痛地看她,怕她摔坏了。
她在他的怀里,她醉望他,极细细的抿唇,她手里捏着泥巴。他搭她一眼,认真地抱她,她双脚落地,眉头乱动,他眸色衬黑,她看着他的唇,他后仰着头,她刚刚呕过,他有些嫌弃。他扶着她,她撑着身体,闭上醉眼,等她再次抬眸时,抬起微尖的下巴,慢慢踮起脚尖靠近他的下巴,半秒不带犹豫,她的唇珠触上他的上唇,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薄薄的冰凉的人中部位,他的鼻尾搭上她的鼻梁骨,两只冰鼻温柔的完美契合,她闭上眼睛,两人胸前隔着衣服,谁也不敢动,她一手握住他的西服袖子,一手握着泥巴。他轻勾唇畔,随着她闭上眼睛,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一团泥巴。
两人身后静卧的铲斗都抖了抖,矿泉水瓶“砰”的落地。
几秒之后,她醉身缩软下来,脚尖踩地,他伸手一把搂回她的腰肢,他垂下脸孔,下一刻,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司机打来询问他的位置,尤寐没被电话的说话声激醒,仍醉在他的怀中。
他挂断电话,她眉头发醉,口中咽着,她今晚好温柔,醉了这么温柔。
他拿起矿泉水瓶,端抱起尤寐,回去找车,却见到三个交警。
“你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拿握酒精吹气仪器的交警问他。
霍中浚放下尤寐,扶住欲坠的尤寐。
“你们什么关系?”另外一个严肃的交警问他。
“这不明摆着吗?”还有一个胖交警说。
“醉驾?呼一口气,”那一个交警递上测酒精吹气仪器。
霍中浚呼一口气,还真测出酒精含量超标。
“他喝酒了,交警叔叔,你的机器真准啊,”尤寐醉倚他的怀,忽然一个激灵说道,霍中浚把她捞入怀里:“她醉了。”
“你怎么让她醉成这样,”严肃交警道。
“这不明摆着吗?见色起意,”胖交警说。
“同志,你不要胡来,做良好市民,”严肃的交警说。
霍中浚淡淡地:“你们误会了,”他继续捞着她欲倒的腰肢。
“同志,趁人之危,是犯法的,”严肃交警说。
“同志,出示一下证件,”举着测酒精吹气仪器的交警说。
霍中浚忿忿着,一边扶着她,一边握着矿泉水瓶:“我究竟是……”他一侧的眉毛已歪,尤寐却又醉醉醒来,捏着手里的玩意儿:“粑粑,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粑粑。”
尤寐捏着泥巴,管叫他“粑粑”。
三个交警齐齐看向霍中浚,均惋惜起来,斯文败类,无奈摇头。
“同志,酒驾违法,出示身份证,跟我们走一趟。”
霍中浚一手扣住矿泉水瓶并扣住尤寐的身体,一手又从兜里掏出手机,刷出电子驾驶证,给司机拨号。
尤寐晃啊晃,交警监督他。
五分钟后,司机匆忙过来,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扒着行车记录仪的记录展示给交警。
“你们可以走了,在走之前,我们给你普普法,同志,该送送就送,不该睡别睡,不要获罪!”严肃交警说。
“为你祈祷,兄弟,脱离欲河,”胖交警道。
“遵纪守法,”严肃交警又交代一句:“同志,你能保证吧!”
他一面扶着将将欲倒的她,一面拿着矿泉水瓶,那矿泉水瓶非拿不可吗?
三个交警离开了。
随后,两人进车,他给她喝了解酒剂,喂了水,脱下西服,盖上她的肩头。
司机将车灯的光调到最柔的一档。
霍中浚坐在后座位上,微微后仰,整个人靠着,双腿交叠,一手支在车窗的窗沿连带着抚太阳穴,一手自然垂于身侧。
他不由地看她一眼,挨身过去,手下很轻,替她掖了掖西服。
尤寐盖着他的西服。
他俯身看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