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今歌顺利突破炼气三层。

她走出房间，放眼望去尽是灵田，各种各样的灵植随风摇曳，欣欣向荣。感应到其他人都在房中修炼，她一个人去把成熟的灵植收割装好，再将种子撒进灵田，将种子催熟至发芽，灵力便耗尽了。

她去厨房转了一圈，半块馒头下肚，肚子还是饿，便转悠到附近的同门住处，当初参与抢灵植种子的，后来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

这里的灵田大半是空的，少数长出来的灵植也枯萎了，没有生人的气息，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腐臭味，她循着气味打开房门，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形容枯槁，精气被榨干了。

之前就听说过低阶弟子会被高阶弟子当做炉鼎采补，虽然门规禁止，人死了也无从追究。

她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回去扯了床单把尸体裹起来，扛到山崖处。这里大风凛冽，气候干燥，扔下去很快就会化为白骨，比在屋里发臭发烂得好。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蓦然变色，万一被人误会是她杀的就糟了。但是此处空旷，她无处躲避，回头就跟来人打了照面。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雪肤花貌，青丝如瀑，目光冷淡扫来，令人不敢逼视。如此气场初以为是高阶弟子，却是与她一样的绿色束腰，手里提着一个……具血淋淋的尸体，红色束腰。

被美人迷惑的神志刹那间归拢，她全身寒毛竖起，一动不敢动。

美人轻轻巧巧地将尸体扔到崖下，转身走来，她比今歌要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打量，摄人的目光流转过今歌肩上的尸体，再到今歌煞白的小脸，美眸溢出嘲讽。“与其在这种地方堕落，早死也是解脱。”

隔空一捏，今歌便仿佛被扼住脖颈，小脸由白转红。

“你怎么不死……”

“我早晚要离开。”

今歌眼前发黑，两耳嗡鸣，窒息的痛苦如海浪般猛烈冲撞她的胸口。她抓住对方的手，似哀求似愤怒似不甘：“我来……报仇……”

“哦。”美人冷漠无情，“与我何干。”

今歌看不到一点点反败为胜的机会，明亮的瞳孔慢慢失去神采，心情却轻松起来，这样也好，去找爹娘……

沙沙——沙沙——

一道冰凉忽的划过脖颈，今歌猛然睁开眼睛，窗外树叶的投影打在她的脸上，晃得眼睛生疼。

包盼儿拿着水杯后退一步：“对不起，我没拿稳。”

今歌惊魂未定，瞪着眼睛环视四周，一把抄起桌上的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脖子，没有一点掐痕，白皙光洁。

是梦吗？

濒临死亡的恐惧犹未散去，她狠狠打了个寒颤，抱紧胳膊。

今歌将这个梦归咎于软弱的内心。

炼气三层之后便可晋升为外门弟子，拥有修炼合欢宗功法的资格，以及令人不齿的修炼方式。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接受的教育让她对此道深恶痛绝，内心无比抗拒，但是既然决定来此复仇，必要豁出所有。

坐在台上的授课长老一脸□□地讲解《阴阳宝典》初章初式，为了给初学者们加深印象，在理论讲解结束后，与他的女弟子进行现场演示。

观之台下众弟子，一部分羞耻欲绝，三观震碎；还有一部分虽然脸色泛红，却镇定许多，带着点嘲弄的眼神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同门。

包盼儿羞红了脸，抓住今歌的手臂止不住颤抖，抬头却见今歌看得格外认真，眼睛一眨不眨，似要把所有“教学”印进脑子里。包盼儿不由钦佩，转身想跟卫家兄弟说话，手刚抬起就被卫震受惊似的拍开，瞪了她一眼，与她坐远了。

这功法与道德伦常相悖，但也暗合阴阳乾坤之道，加之合欢宗人的外貌大都不错，某种意义上可以当得上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授课长老演示结束，衣衫不整地靠在坐榻上，一幅餍足的模样。

“你们课后自可找人搭伴，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最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然小心被吸干哈哈。”

给火烧火燎的气氛兜头浇下一盆冰水。

但人群很快骚动起来，几乎所有男弟子奔往一个方向，被众星捧月在其中的姑娘姿容绝色，面对众多殷勤不为所动，红唇轻启：“滚。”

被拒绝的男人们痴痴望着美人离开的背影，恨不得挖心掏肺，自荐炉鼎。

卫恒掐了自己一把，又用力拍了下卫震，回头看见今歌蹲在包盼儿身后，瞳孔震颤，像被什么吓到了。

居然不是梦！

“那天？”包盼儿想了想说：“我在灵田旁边捡到你，你使用灵力过度晕过去了，太危险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那个姑娘叫云岫，与我们同一批入门的，你居然不认识？一露面就引起震动了，不少长老有意收她为徒，大家都说她是未来圣女。”

另一处地方热闹起来，这次被包围的是另一个少女，虽不如云岫绝色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