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
么穿出来的。
鹿城伸了进去,摸到一处破洞,一个指节大小,指甲微微用力戳了戳,软软的皮肤下是忽然绷紧的肌肉。
乔司绷着腰腹,又往床沿缩了缩,困得不行。“…痒”
鹿城收了手指,却又勾到几条拉丝成球的绵线,她不敢用力,生怕这本就不堪重负的内.裤彻底报销,到时候乔司的恼羞成怒就是她承受不起的了。
“老婆,我好累啊……”
鹿城不再折腾她,揽住她即将悬空的腰身,紧紧抱着睡了。
一米五的床,两人身后还空了大半。
……
“师叔!有人在玫家和塔木德交界河发现钉螺!”
乔司和鹿城连忙带了一队人前往。
乔司道,“交界河是怎么区分势力范围的?”
有个华瓦混血回她。“之前玫家和塔木德那边是以河流最深处为界,平日里两边不来往,玫家不插足瓦低内部的贩.毒线,这帮军.阀也不想离开解放区,两边没发生过什么摩擦。”
“啊!”
尖利的女声,毫不掩饰。随后便是吐露方言的嬉笑男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乔司一行人闻声而去,躲在灌木丛中,透过枝桠交错的缝隙,看见几个瓦低军装模样的男人,有的抽出腰带绑住身下女人的双手,有的扒下女人的裤子……
鹿城嫌恶地看了一眼,余光一侧,瞬间狠厉,抢过乔司的枪就要射击。
乔司忙拦住。“用枪会引起地方武装的攻击,这里离塔木德的基地不远了。”
鹿城握着枪不撒手,冰冷愤怒的神情吓了乔司一跳。“尘尘,怎么了?”
“看那!”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乔司偏头看去,脑袋嗡得一声炸开。
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褪裤子,而他身前的婴儿已经被扒光了,发紫的皮肤不知是受了虐待,还是哭得缺了氧……
饶是乔司见惯了这世间的罪恶,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承承,你去弄死他…用刀,不,直接拧断脖子!”她比鹿城还控制不住情绪,命令都显得语无伦次。
话未落定,鹿城已然冲了出去。
“尘尘!”
嘶——
男人狞笑地看着地上的小人
“哈!”
男人被一脚揣中,后仰摔进河水里,还未站稳的身体猛得一抖。
鹿城用外套包裹住婴儿,孩子哭声微弱,四肢僵硬,皮肤冰冷得隔着衣服都能凉透鹿城的心。
男人看着鹿城,挑衅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行为彻底爆燃了鹿城的怒火,她把孩子交给手下人,几步一蹬,凌空踹向男人的狗头。
说是狗,都侮辱了亚瑟!
乔司这边才拧断其余男人的脖颈,回头便见老婆跳进河里。
向来冷静的鹿城此刻就像疯了般打砸男人,毫无理智地发泄。
乔司见状也要入水,被徐承承揽住。“师叔你看!这水里有东西!”
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细长条涌入鹿城和男人周边。
男人慌忙抵挡鹿城的攻击,忽然,下面剧痛传来,压过了所有感官。“啊——”
他一拳一拳向下击打,内部的啃噬却丝毫不肯停止,仿佛千万只蚂蚁穿梭在体内,痛感却只凝聚在某一处,他疼痛难忍,愈发暴躁,胡乱一扯,竟然直接拧了下来。
一坨腥臭的肉,抛在岸边。
“尘尘!快上来!”
鹿城脚步急蹬,靠岸抓住乔司的手,被她迅速拉上,衣物渗透的水幕凌空拉开一瞬。
一只细长条藏在水幕中,飞起刺进鹿城的颈后,乔司眼看着那块皮肤微微凸起,甚至在蠕动。
她心口一紧,抽出尖利的匕首,反手朝她的爱人划去。
匕首划破肌理。
瞬间,鹿城颈后皮开肉绽,鲜血迸溅,白皙细腻的皮肤破开了一道大口子,一丝银灰色、长满鱼鳍的细长条正往深处钻去。
乔司眼疾手快,掐住它的尾巴猛抽出来。
“唔!”
仿佛灵魂被人活生生抽走,脖颈与肩膀的连接处像被强行砍断。
鹿城的痛呼扰乱了乔司的心神,她半拥住鹿城,亲吻鹿城的发侧。“没事了没事了。”可一转头看向手中的罪魁祸首,目眦欲裂。
两指掐住的鱼不停抖动,凶猛异常,从尾部开始逐渐变大,它的脑袋是全身最大的地方,而那上面锋利的牙齿,正是它致命的武器。
那牙齿上面糊了一大片血色,乔司甚至能看到鱼在咀嚼,锯齿般的牙齿犹如一台绞肉机,顷刻间,就将一团血肉吞入腹中,只剩下点滴飞溅的血渍留在乔司的虎口上。
那是她妻子的血肉。
滔天的愤怒在乔司体内翻涌,无法发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