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离世,袒心扉
又有了情绪,每个问题都能看出他的着急。
“高考那天的车祸是因我而起。”
“怎么突然扯上那天,不是,因你而起?说什么啊?”
宋舍麒摇摇头,但看着泠亨他没说话。
“又不说了?...那你跟,跟宋,跟你爸之间有什么事?”
泠亨停停顿顿,最终没叫出宋爸。
“他啊,恨,痛恨。”
“..会说原因吗?听说你爸有个哥哥。”
宋舍麒手指一颤,眼角也抽搐两三下,但他还是没开口说话。
“我不嫌复杂,只要你说,我都听。”
“不说。”
“艹,那你告诉我什么了?我问这么多得到几个答案啊?你瞒我干什么啊?”
泠亨怒气上头,头一扭巴拉巴拉说着。
“不是瞒你,开不了口。”宋舍麒终于把头扭向泠亨,看着泠亨,他苦涩道。
“对我开不了口那你对谁开得了口?你不是,只有我了吗...”
泠亨说完捂着脸垂下头,菩萨心又出现了。
他看着泠亨默口片刻,最终决定全盘托出,对泠亨敞心扉。
“我一直是幸运的,只是不那么完全,母亲离世的同一年也没了爸爸,被堂哥一家接去过上了凑合的日子,"克女"这个说辞从我4岁那年起,从金启琛口中出,从我堂哥教唆有的,那几年就这么过着,一边接受伯父给的好,一边哑口对待堂哥联合金启琛给的各种危险,直到8岁,知道给好处是为了利用,知道被欺负永无尽头,决定结束生命又被刻画好的计谋救下,第二年,9岁,扔在路边被参谋者之一的宋满捡回来。”
豁达的一次坦白,没有情感渐入,宋舍麒看向泠亨:“我对宋满只有恨,怨,他离世我没情绪很正常。”
(还是没说完,你失眠的原因为什么不顺着说出来?我问了是不是又掀你旧疤?我不问你什么时候主动说?宋舍麒啊,次次都这样有漏洞的话我怎么不乱想?)
两眼发凉,泠亨有苦说不出很屈,眉头微皱,嘴角微撇,一切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却能明显看出他的无奈。
看着宋舍麒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宋舍麒的眼睛,低着头一个人伤感着,他怕宋舍麒哭又怕他不哭。
“没有相同经历,我说不出让你感到共情的话,好好生活吧,苦日子早到头了,那段痛苦尽可能淡去吧,我保证一直在你身边。”
“无论从前还是当前,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可怜,不是让你把我当成易碎品来看,我坚强也要强,从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我想了解想知道你这些往事不是你说出来之后就多一个可怜你的原因,我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有给予你最大程度的安慰或关心,不知在你眼里心疼是不是你所说的可怜,但我就是那种心情,我在意你每天过的开不开心,如不如意,想知道你是否有桎梏,想无时无刻第一时间关心你的心情,迄今为止你误解我多少次都无所谓了。”还是低着头,泠亨的语气由辩解转为随便。
宋舍麒认真听着,虽然心很沉静但他并没表现出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
“嗯,一直都想问,你弹钢琴为什么选择这么悲怆的音调弹?”
“嗯?”泠亨抬起头,扭向宋舍麒那边OS:突然就岔开话题了?
“哈啊…”泠亨打起精神,坐直后开始说:“因为我从没有过伤心事,出生那刻起直临下,我都在被爱,这种音调还是这种感觉我都是为了能让那些一直被厄运缠身的人能感受到自己被感同身受或被慰籍,也许我不配,但歌配。”
“被宋满接回来以后,我也接触过乐器,刚开始还好,但有些东西一直消耗着力气,慢慢顺理成章就放弃了。”
“你有梦想吗?8岁之前。”
“15年,我一直的自由梦。”
“..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被关在花园里,养在银笼里的金丝雀,原来你是断了翅膀的雄鹰,人为的伤害影响了你一生。”微抬头,轻转看向宋舍麒,苦笑:“恭喜你啊,熬过来了。”
抿着嘴,唇角微勾,宋舍麒向上皱着眉头对泠亨点头。
重生,死过一次重生了,从黑暗里逃出来,跑向对自己敞开的大门,跑向一片光亮的空间,这也许是另一种重生。
俩人一同看着雾茫茫的天,宋舍麒无厘头开口问:“泠亨,你为什么弹钢琴?”
泠亨瞥了眼宋舍麒,笑答:“因为需要被夸奖的理由,小时候听到的夸奖总是带着我爸或者我妈的名儿,烦了就想找个东西代替他们。”
“你还记得我没给回答的那个问题吗?”
“很多,但我都记得,得一一列举吧?”
宋舍麒轻笑,轻摇头:“我喜欢你弹的钢琴,喜欢各种不同风格,每次听都好像认识了一个新的泠亨。”
“那每次弹完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