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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怎么了?你说呀。”苏雅君见陈妙茹掩着嘴笑,便心知不是什么譬如打她这种伤害她的事,“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陈妙茹娇嗔一声:“哎呀,做什么又不想听了。你既不想听了,我还偏要说了。——那个…听说你与你家李郎面也没见过,真的假的?”
“确实。”在苏雅君原主的记忆里,只有蒙着盖头见过他的身段。
陈妙茹笑:“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家李郎呀,比左连亭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而且还比左三郎壮实。”陈妙茹八卦的神色看着苏雅君。
想同苏雅君讲闺房趣事是不能了,她便把心底的想法讲了出来:“你找机会与左三郎相处相处。”
苏雅君也不是清心寡欲。
食色性也,对于她来说,美食和美男都是她所爱。
只是她更期望自己足够优秀了,再遇见那个让她为之心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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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办事牢靠,在掌柜的家中搜到了狐皮袋子装着的钱,打了掌柜的一通,逼出了实情。
村里的通告板上也登出了此事的结果:王松平偷窃婴儿,买通掌柜嫁祸李延吉。
王永新一半的家财用来赔周平儿,其中一成赔偿李延吉,王松平贬为奴籍。
这是按杀婴定罪,且是未遂。若是贩卖幼儿罪,那是死刑。
考虑到王松平年纪不大,这奴罪便不是去边远地区作奴役,而是可被大户人家买去伺候主子。
王松平品行败坏,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会买,县衙考虑了一番,让他去衙门里端屎倒尿,只包他吃住,不多付薪资。
毕竟县衙吃的是皇家粮,哪里有钱给他?而且说是去衙门里当差,听起来好听,实则不过是做些最没人愿意做的事,而且终身不可入仕途了。
赔给李延吉的,是一半家财中的一成,有二两银子加五百文钱。
如此,苏雅君的存款便也有八两银子了。
村里人见此事不是苏雅君与李延吉的错,小吃车前的生意又好了起来。
苏雅君又更新了几个小吃:炸鸡柳,里脊肉串,酸辣鸡胸肉。
这几个小吃成本贵,卖的自然贵,村民们再想吃,也没得这么多钱经常来消费的。
永明村规模不小,人口也算不上少,但不适合餐饮业的拓展升级,只适合赚些小钱。
转眼到了开春,苏雅君了解了一下春耕的习俗。
祭祖、耕田之后,便是到了播种的时候。
家中有三亩田,苏雅君选择两亩种水稻,一亩种粟。
因为她发现苏雅君原主儿去年留下的稻种是极好的,粗壮又颗粒饱满。
这样的优质水稻可保证今年产量更高。
耕种之前,苏雅君要解决李延吉上学的事儿。
她还是决定请位夫子到家中教学,因为早些时候她去了解过学费,并不是很贵。
请到家中,无非将夫子的月钱翻个番儿便是了。
只是请哪位有学识的先生到家中当夫子呢?
苏雅君想到了陈妙茹的话——她所介绍的左连亭,虽然科举落榜,但与同村人相比,他更有可能有其中的人脉,其次便是村正了。
想到村正来家中说过的那些话,苏雅君还是选择先问问左连亭。
苏雅君将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就去找了陈妙茹。
陈妙茹得知她的来意,感慨榆木开了窍。
她才不管苏雅君要找左连亭有什么事儿,满耳朵听见的都是苏雅君想见见这个左连亭。
当即将自家的驴子拴好,洗了把手,才拉上苏雅君去寻。
“前些时候听说他想当村里私塾的夫子,不知成了没有。”陈妙茹喜滋滋的,又是好一通形容那个左连亭的相貌。
“你现在莫不是要带我去他家中寻他?”苏雅君问。
陈妙茹理所当然的看了苏雅君一眼,“不然呢?”
“你怎知他家在哪?”
陈妙茹笑的两个眼睛弯弯的,讲到左连亭时她总是这种月老一般的神色:“开春了,我家张郎出去打猎就越发的勤,左三郎感兴趣,跟着去了两回。”
末了遗憾道:“可惜我家张郎不太爱和左三郎一起玩。”
“为什么?”
“左三郎是个心肠软的,有时打到了猎物,左三郎不忍心,总是劝说张郎放生了去,他是不忍心了,还要着手救治,咱家吃什么喝什么!”
两人聊着,便到了永明村的河西,永明河将村子划为两半,河西的更富裕,河东的更穷困一些,好在当朝盛世,家家户户大多吃的上饭。
问过了几个村民,得了左连亭的行踪,两人便一路寻了过去。
左连亭正在同三两好友一起看种子,几个少年郎君围在路边的小桌旁,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