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
抬了抬头,脸上那红通通的巴掌印一览无余。沈宴茴有气无力,她无奈的笑了笑,只道:“爹爹,所有人都不记得您精忠报国,你看,这就是您所救的景国,是您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就想了却此生吗?”
墙倒众人推,当年的沈宜昌经久不衰,常年在边疆抵抗外敌,立下汗马功劳。可人人都只记得他抗旨不尊,他惹怒了皇帝就是该死。没人曾想,这景国是他打下的。
他也从未向皇帝要过任何封赏。他保国家与百姓安全,置自己于身外。
后来,夺嫡之争,死伤无数。先帝最不受宠的九皇子存活下来,便是当今的皇帝,萧子烨。
楚谕服侍先帝,先帝薨逝,后扶持萧子烨上位。他手段毒辣,杀死了一众反驳他的人。
自萧子烨登基后,朝中贤明的大臣皆无所用。
沈宴茴叹了一声气,喉咙发干,她咳嗽了一小声,只觉得胸口难以呼吸。
楚谕抬眼看着她,躬手弯腰唤道:“皇后娘娘。”
映入眼帘,那道深红的巴掌印,楚谕问道:“娘娘是惹万岁爷不高兴了?”
沈宴茴摇头,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她只觉得身心疲惫。
“那是?”楚谕挑了挑眉,询问到。
“无事,皇上在殿里等待着楚掌印,楚大人莫要让皇上等急了。”沈宴茴回答道。
楚谕勾了勾唇角,见沈宴茴不说,他就此走了进去。
殿内。
“奴才给皇上请安。”楚谕弯了弯腰,淡淡的说道。
萧子烨激动的站起身,他走到楚谕面前,扶住了他。
“楚谕,朕听闻丞相家中有一位小女,名唤蔡琴,是吗?”萧子烨抓着楚谕的手腕,眼神显露激动。
“正是,皇上是想要蔡琴吗?”他淡淡的说出口。
“对对对。”萧子烨激动到说话语无伦次。
躺在榻上的林鹿一听,她撅了撅嘴,又看向楚谕,上下打量着他。
腰肢纤瘦,腰间的扎条佩戴着一把盛气凌人的弯刀,而这人又生的一副好样貌。
眉眼如剑锋般犀利,黑眸中带着一丝光亮。
楚谕抬头看向榻上的女人,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沈宴茴脸上的巴掌印。猜的个七八,应该是这个女人又刁难沈宴茴了。
他笑了笑。
榻上的女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心里想到:“楚谕?听闻他可是杀人如麻的恶鬼。如今一见,倒也生的一副好模样。”
“奴才会的。”楚谕应答道,但眼神却冰冷的看向榻上的女人。
“不知,皇上可听闻了二皇子当街纵马一事?”楚谕放下手,问道。
“朕知道,便放纵萧殊罢。”
“二皇子年龄尚小,若不加以管教,恐怕……”楚谕抬眸看着萧子烨。
萧子烨有些不耐烦,他走到榻前坐下来,揉了揉眉心:“那便交给楚大人给予管教了。”
“那奴才便告退了。”
榻上的女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着楚谕远去的背影,站起身行礼说道:“若皇上没有其他的事,臣妾便告退了。”
萧子烨轻蔑一笑,摆摆手,林鹿便退下了。
不知为何,楚谕总是能想起沈宴茴脸上的巴掌印,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想到:“我一定是着魔了。”
沈宴茴在云舒的搀扶下走到了榭寄苑。自她进宫以来,身子骨就越来越差。
沈宴茴躺在榻上,云舒给她做了冰敷,她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晚,空气中散发这冷气。
丽妃的寝宫里闪烁着烛光,两个人的影子映射在窗户上。
楚谕淡定的后退了几步,可林鹿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楚大人,您疼疼妾身。”林鹿上了手,着急解开他的腰带。
楚谕烦躁的皱了皱眉,抓住了她的手腕:“可若传出去您当了咱家的对食,有损的不仅是丽妃您的声誉,咱家的脸面也无处安放。”
林鹿没有说话,甩开手,解着他的腰带。
楚谕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又把她打晕了。
随后,周九和楚州走进来,将林鹿绑起来扔到了马车上。
林鹿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异室,昏暗的烛光闪烁着。她看着血淋淋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她怕了,身子猛然打颤。她记得自己是被楚谕给打晕的。
她的双手被麻绳绑着,很疼,出了血印。
身后有一股冷气袭来,她咽了咽口水,恐惧感填满大脑。
“丽妃娘娘,可该喜欢这里?”楚谕慢吞吞走到她的面前,温柔似水的问道。
“楚谕……你!?”林鹿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他的面容,却内心复杂。
他坐在木椅子上,翘起腿,两手交差,阴沉的看着林鹿。
“这里是哪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