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
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的龙纹腰带中拿出一块金色腰牌。
魏延接过,看清楚后,才知道这乃先帝御赐先斩后奏的腰牌。朝中也只有步临叙与楚谕才有的腰牌。
魏延突然想到昭狱里还关着一个男人:“主上,那……那个小子呢?”
步临叙摆摆手:“不必管他,只要没死就成。况且他对本座而言只不过是废了一条胳膊的烂人罢了,好吃好喝招待他,别让他死了。”
待魏延领命退下后,步临叙离开北镇抚司,来到了司礼监,正巧撞上了刚从朝中归来的楚谕。他风尘仆仆,面色从容淡定,身着一身红色官服,绣有龙纹的丝带格外耀眼。腰带束起他腰间,是那般的柔韧且有弧度。
步临叙朝他走去,淡淡的唤了一声:“楚掌印。”
楚谕没有回话,带着步临叙去了正厅。
小宦官为步临叙斟酌一小杯茶,却被步临叙抓住了手腕:“茶便不必喝了,本座此次前来可是有正事要与楚掌印会议,你便退下罢。”
小宦官抬眸看向楚谕,只见他慵懒的坐在堂前,摆摆手,小宦官这才离开正厅,关上了门户,便离开了。
楚谕吹了一口热茶,热气遮挡住他那端正精致的五官,迷迷糊糊的。
步临叙晦气的摆手,一股嫌弃之色:“查出来了,确实是赵斯行事的刺杀。”
楚谕抿了一口茶,便将茶杯放到小案上:“步大人为何不喝这南临国进贡的乌龙茶?”
步临叙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又娇气的撇过头,怒气冲冲:“本座不渴!”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喝茶?!”
楚谕不慌不忙的讽刺道:“咱家又不是刺客,作甚这么着急?你着急去见阎王?”
如果可以步临叙真想在他脸上打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着实让步临叙为难。
楚谕拿起小案上的一个沾了血迹的香囊,随手扔给了步临叙。
步临叙眼疾手快,接过了香囊。仔细一闻,便眉头紧皱,他赶忙质问楚谕:“这莫不是南临国进贡的香囊?”
楚谕点点头:“正事。”
“万岁爷遭遇刺杀那一日,咱家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也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刺杀,咱家第一个猜想的便是赵斯。直到楚州在尸体上找到了这个香囊……”
步临叙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赵斯与南临国有勾结!”
楚谕又点点头。
他听见一阵嘈杂的风声,断定是有人在偷听。
楚谕刚推开窗,就看见了那人离去的背影,步临叙正要去追,却被楚谕拦下。
楚谕告诉他说:“不必追了,能自由出入在司礼监的人,想必身手不凡。就让那群木偶继续玩,很快便会露出破绽。”
步临叙看着远处的宫墙,意识那人是跑去了皇宫,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但他笃定不了。
步临叙摇摇头,打趣的说道:“今儿怎么没见掌印去榭寄苑?”
楚谕身子一怔,抬起眉眼缓缓开口道:“沈家小女是皇后娘娘,咱家必然是要敬重些,咱家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尽心极力的伺候皇后娘娘。万一碰着了,伤着了,咱家可担待不起。”
步临叙扯了扯嘴角,叹了叹气,眼眸沉了沉:“如果她危及到楚掌印,您会不会杀了她?”他没有等待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
楚谕淡定的看着远处的背影。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咱家是奴才,这做奴才的,自然是要懂得做奴才的本分。”
不远处的步临叙顿了顿脚步,他说:“本座知道楚大人会杀了她,什么奴才不奴才的。”
楚谕摇了摇头,送别了步临叙之后,他快马加鞭。半柱香的时间,便赶到了皇宫。
凌华殿里一阵歌舞升平,夹杂着一阵女人笑嘻嘻的声音。
沈宴茴跪在地上。她不敢抬头,手心里一直揣着衣襟,直到出了汗。
楚谕在殿外恭候着,刘公公已去禀报了。
“皇上,楚大人求见。”刘公公躬着腰,低着眉眼,静静的等待着萧子烨的回答。
萧子烨坐在榻上,怀中抱着新晋升妃位的一个小才人。
他暼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宴茴,摆摆手,说道:“你回去罢。”
沈宴茴的腿已经开始发麻,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捂着红透的脸,慢慢的退下了。
萧子烨怀中的女人轻蔑一笑:“皇上,这沈将军为何就不愿遵从您的意思呢。”
她那纤细的手从萧子烨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到了萧子烨的衣襟,她正要解开他的衣襟,却被萧子烨抓住了手腕。
萧子烨笑了笑:“楚掌印来了,适可而止。”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将林鹿推在了一旁。
沈宴茴推开殿门,她听见了林鹿说的话,是在斥责她爹爹抗旨不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