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
“十四爷,这位公子是.....”
红豆心里隐约有些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开了口,他当初见过十四爷对叶阳公子有多好,现在心里就有多震惊。
景啟一手扇扇,一手顺势将人搂着,对瞳孔震惊的红豆笑着说“关你屁事,小孩子乱打听什么!”
“........”
不说就不说,怎地还挨顿骂!
轿里传来一声轻咳,红豆对景啟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轿子旁边,从轿子里请出个人来,那人手持佛珠,素袍玉冠,目光这么轻轻一扫过来,与生俱来的亲王威严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方才还鼻孔朝天的嘚瑟王爷,这会子松了手,腰挺直,一脸乖仔样。
萧王站军姿似的站着,眼瞧着乖得讨人喜欢“哥。”
靖王捻着佛珠,目光淡淡的扫过那奢靡俗气的金马车,又在玉宸身上落了眸,就这一眼便使得玉宸哆嗦了起来,眼睛颤着落下,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靖王生的一点都不骇人,活佛一样平静和蔼,只是当他不开口也不笑时,他眸色便会深沉的令人不敢直视,亲王那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也在无形中压得人抬不起来。
不是所有佛都让人觉得亲和,靖王这尊便是肃穆的令人无法直视。
玉宸在胆颤中似乎听到了靖王在笑,那种漫不经心,带着些许鼻音轻蔑的笑像是一记耳光,打的他头脑发麻,四肢发冷,当下有些站不住。
皇都城有的是看不起小倌的人,但没有哪个能让他放在心上,他虽是被迫入了南巷子,但自认凭本事吃饭,不觉自己低贱与他人,那些个异样目光和污言秽语半点进不了他的心,更伤不了他自抬身价的体面。
唯有靖王这一声笑,让他心里发酸,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哥!”
景啟笑着迎了过去,靖王中风刚好,走路时身形生硬,步子极缓,像个腿脚不灵便的耄耋老人,然而靖王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扶着红豆的胳膊,一步步挪上了台阶。
景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对玉宸道“你先回房去吧!我同九哥说会话。”
正要跨过门槛的靖王微微一怔,转眸来看了两人一眼,虽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却压得玉宸连话都不敢说,闷声点了头。
玉宸听着景啟几步上了台阶,又听靖王衣袖甩开景啟的手,两人脚步声渐远,他听到靖王同景啟说话的声音。
靖王的声音有些不悦“又是从南巷子带出来的?十四你到底在搞什么?是气气叶阳小子,还是真分了?”
景啟闷声叹气“真分了。”
“骗鬼呢!”靖王似乎冷笑了一声“你会舍得不要他?”
景啟嘟囔着说了句什么,随后脚步声渐远,两人说了什么他再也听不到了。
玉宸抹了把额间的滚汗,抬头之时眼前有些发黑,只觉自儿怕是受了些暑气,正当他想回府时后背突地一凉,像是被毒蝎蜇了一般冷的发疼。
玉宸想回头看,但脚下却本能的向萧王府的大门冲去。
不能回头!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刚踩到台阶,身后呼啦一声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声音,那东西蛇一样冷冰冰的缠上他的脖子,倏地收紧,一股强力勒着他往后去,玉宸摔在那人脚下,看到了他鞋面上干涸的血迹。
是他!
玉宸被勒的眼前发黑,瞳孔充斥着血丝,他抠着勒在脖子上的东西,想用蛮力扯下来,但那东西越勒越紧,像是要将他脖子生生勒断一样。
“你....敢.....王爷...不...会....放..过...你”
他被勒的哈不出音来,断断续续,声若蚊蝇。
而那人竟然听得一字不差,虽是隔着垂纱,但玉宸仍能感受到他眸中的阴鸷。
“他不会放过我?”
那人笑了,沾着血迹的鞋子挑起玉宸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看着他“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们俩注定了不死不休,生同床,死同穴,谁也别想落下谁,至于你”
玉宸被勒的快要昏厥过去,眼前慢慢晕染了一层绝望的黑雾,隐隐约约瞧见了他指尖露出一点寒白,像拿了个匕首,在阳光下反射着砭骨的寒光。
“不过是他偷腥的一条小鱼,虽然对我们造不成威胁,但却让我很不开心。”
双手无力的从铁链上滑落,摔落在那被鲜血污浊的鞋面上,他腕骨白皙,像脂玉雕琢,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皓洁。
鞋尖有些嫌弃的挑拨过去,白皙落地,沾了一层尘灰。
双锋挝勒着脖子将昏了的人甩进了小巷,南箕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庸俗奢靡的金马车,冷漠道“拖回去,晒成鱼干。”
躲在阴影里的人应了一声,玉宸被拖进阴影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后天就是万寿节了,礼备好了吗?”
靖王中风刚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