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军怎么办!”
马铸秋急的已经汗湿了里衣,他一咬牙,蹬着马镫吼道“给我一千人突袭,你快带着人走!千万不能”
千万不能把兵全都折在这!要不然将军彻底完了!
一支飞矢越过雪光而来,没等马铸秋说完,前锋就中了箭,从马上滚了下去,马铸秋抬眸看去,只见一彪形大汉站在沙丘之上,手里弓弦还未平复。
大汉放下弓,得意的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他娘的!”马铸秋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他来“巴日斯你没死!”
巴日斯仰天大笑,他扔了弓拿起了斧子,这对斧子可是殿下刚为他做的,锋利锃亮,还不曾见过血,他用官话喊道“老子死而复生,为的就是今天!”
巴日斯跳下沙丘,挥舞着双斧犛牛似的冲了过来,三大营的人根本敌不过他,人潮不断涌去,却又不断的倒下,马铸秋翻身下马,找到前锋的尸体,从他的背上拔下号角,而这时巴日斯已经冲到面前,他根本就来不及吹号。
“砰!”
双斧猛地砍下,马铸秋甚至连拔刀都来不及,只能用号角抵挡。
“哈哈哈哈!”巴日斯笑的猖狂,双斧在他手中转出道道银白,号角已经被砍出了裂纹,马铸秋暗骂了一句娘,将已经被砍得不成形的号角砸在了巴日斯的脸上,趁着这个空挡拔了刀。
“巴日斯!你这样的人是不会追随外族的,那新任军师一定是竖沙的人!”
双斧重如沉铁,砸的马铸秋虎口直麻,他回想到粮车出黄沙镇一事,一切事情全都明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的底牌原来是他!”
斧子重重落下,长刀啪的一下被砍断成两截,巴日斯舔着嘴角的血,唇畔笑出了残忍“知道就好,只是可惜了那小皇帝,小小年纪就要去极乐之地,不过他也不亏,三大营会守着御驾,亲自送他下轮回!”
景啟撑着铁王棍喘的厉害,他的右臂软塌塌的耷拉着,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渗出,顺着胳膊往下淌,天地皆白,他的血红的刺眼。
澜清手腕一转,刀身猛地向外甩去,一串血珠甩到了雪地上,他踩着血迹走了过去,仅有的一只眼中汹涌着滚滚的复杂。
“疼吗?”澜清声音依旧温柔,但伴随着踩雪的咯吱声,那温柔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诡异,散发着砭骨的冷。
刀尖从积雪上划过,无声的滑动,在上面留下一道细小的鲜红。
“你肩上的箭伤还没好,现在又中了刀,新伤叠旧伤,一定很疼对不对?”
这会子风刮得紧,雪也落得急,景啟身上扑了不少雪,有些雪灌进了他的盔甲中,将他的伤口冻得发麻,连带着他的右臂也冷的没什么知觉。
景啟咬着牙,强撑着举起了铁王棍,澜清见他举棍,眸中陡然阴鸷,宽刀猛地砍了过去,一刀震落了他的铁王棍,景啟踉跄着后退,澜清飞扑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人踹翻在雪地上。
景啟右臂被刀贯穿,根本使不上劲,他左手撑地想站起来,突然右臂挨了一脚,他被揣躺在了雪地上,澜清踩着他胸口,不准他起来,脚下的力气一点点加重,踩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刀尖挑起景啟下巴,刀上的血顺势流进景啟脖子里,景啟看着澜清,少年依旧,但却判若两人,那温润少年变得疯狂阴鸷,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澜清将人踩进厚厚的积雪中,温柔的问他“三弟,疼不疼?”
景啟不说话,手使劲扒拉着身边的积雪,想要摸回自己的铁王棍,澜清看出了他的意图,他笑着将脚放在景啟血淋淋的右肩上,残忍的碾压着。
景啟脸色大变,拳头攥的发白,澜清的笑逐渐疯狂,他重重的踩着那伤口,看着脚下鲜血急流,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问景啟“疼吗?疼不疼?疼你就喊出来,大哥不会笑话你的,三弟,我的好三弟..........”
景啟眼前逐渐闪过黑雾,这是流血过多即将昏厥的征兆,他紧咬牙关,猛地攥住澜清的脚,大喝一声将人掀翻过去,他就地滚去,快速拾起铁王棍,反手一棍子打掉了澜清的刀,铁王棍抵在澜清喉咙上,按着人往后退。
“是你!”景啟喘着粗气道“是你带人攻城!是你!”
铁王棍沉重,只要微一用力,就能打断他的脖子,至他与死地,但他面不改色,似乎还处于上风,面对景啟的质问,他风轻云淡道“当然是我,只可惜,二弟无事。”
“我跟你说过了!那件事与他无关!”景啟怒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差点杀了他!”
澜清被铁王棍逼得不得不后退,他边退边道“我的红格尔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一样杀了她吗?”
景啟被话堵得哑口无言,红格尔不是他杀得,但红格尔之死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知道二弟死的时候,你的心疼不疼?”澜清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当时疼的要命,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