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
,换药却不行,药粉擦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包扎好了,他用力一系,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鲜血瞬间冲散了药粉,滇穹在旁看着疼的直抽气,景啟浑然不觉,翘着个腿,满脸享受。
那一箭怕是伤到了将军的脑子。
滇穹把信递了过去,景啟拆了信,大略的过了两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些文臣当真是有意思。”
景啟挑着水果吃,吃着可口,连忙给南箕也送了一块,南箕正用刀割着纱布上的死结,对身旁的事不上心,就这景啟的手张口吃了。
滇穹只觉眼前的画面和谐的有些不对劲,但又一时琢磨不出来哪儿里不对劲“将军,皇上来干嘛呀?”
“还能干嘛!”南箕的刀不小心戳到了景啟,他疼的龇牙咧嘴,愣是没出声“立军功,稳固地位。”
当今的皇上才十五岁,稚子一个,那些朝臣个个老狐狸一样,成日里总是仗着辈分压人,小皇帝势单力薄,年纪又小,自是在朝堂上受了不少委屈,此次来边关就是想立些战功傍身,让那些朝臣闭上嘴少说些话。
滇穹“皇上年幼,自是会多受太傅们的束缚,但只要及冠,太傅们的管束也就会松些,他为什么不愿意等一等,来咱们这吃什么苦,况且打仗又岂是好玩,这也太胡来了。”
“咱们大晟朝御驾亲征的也不过两三位,小狼这是想效仿先皇太祖,在世得民心,后事得圣名,经此一征,他的帝位才真叫一稳呐!”
南箕终于重新包扎好了,只不过打的全都是死结,要想再换药只能用刀一层层往里割,景啟满意的看着肩膀上的包扎,对他说“我小侄儿要来玩了,他顽皮的很,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南箕点头,把纱布和剪子拿进屋去,滇穹待他走远才敢靠近景啟,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景啟肩膀上的圆球,笑道“军师手好巧,怎地包扎的这么圆滚。”
景啟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上的圆球跟着晃动,乍一看好似肩膀上又长了个脑袋似的。
“报!”哨兵跑来,慌慌张张送上了军报。
“将军,参将和右军受袭,右军请求支援。”
滇穹脸色骤变,他知道南箕对牛牪和武铓的安排,没想到事情真叫他给猜对了。
景啟站起身来,树影落在他身上,叫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他转眸看向南箕离开的背影,冷然道“拿我的盔甲来。”
南箕出来时景啟已经出了城,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黄沙飞扬,景啟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最后化作黑点,消失烈日下。
“军师。”守城小将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您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没事”南箕转过身走下了城楼,在沉寂无人的转角处突然一拳垂在了砖墙上,骨节擦出血来,鲜血瞬间砖缝流淌。
没有任何原因,这会子他就是不开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烦躁的很。
景啟在城内有王府别院,听说是太后亲赏的的,宅子不大,但也不小,摆件也都是御赐,很是讲究,景啟嫌一个人住空荡,便把后院的空屋给了亲兵,滇穹,山丹他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南箕初来,景啟还没让人给他收拾屋子,他暂时住在景啟的寝屋里。
景啟出兵后南箕就没开心过,他也不回屋睡觉,成日在树上倒吊,从小他就这样,一不开心便要倒吊,倒吊之后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山丹和牛牪一起回来的,刚回府就看到树上挂着人,那树枝繁叶茂的,两人都没看清,以为南箕上吊了,着急忙慌的扑了过来,待走近看清才放下心来。
南箕倒吊睡着了,被他们惊醒后翻身坐回了树杈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他人呢?”
山丹“战事吃紧,将军实在是回不来。”
南箕翻身坐回了树上,闷声道“那你们回来做什么?”
山丹“将军说血族奸同鬼蜮,行若狐鼠,要我们回来保护你。”
“不用。”南箕背对着他们倒吊,挥手道“你们走吧!”
山丹正要发作,牛牪却伸手示意他别说话,牛牪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军师执意赶我们走,莫不是心中对俺老牛有前嫌,在去群蛇窟以前俺老牛对你的确过分,今儿给你道歉。”
牛牪是犟,但他讲理,只要发现是自己错了,他愿意去低头认错,在他这没什么抹不开脸,下不了的架子。
牛牪实在,把心底的话统统说了出来“以前我的确看不上你,觉得你除了长的好看外一无是处,我以为你是将军从楼子里赎出来的,哎呀...山丹你踢我做什么?军师,你也别怪我想歪了,谁让将军与你同帐而睡,同桌而食,这份情谊是咱们兄弟从未有过的,就是先前小夫人来军中看望,将军也不曾对她这么好,你又长的俊,兄弟们自是多有怀疑。”
南箕翻身坐在了树上,牛牪跪在树下说的诚恳“经群蛇窟一事我知道您不是绣花枕头,打今儿起我老牛对您就是一个字——服,您是三大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