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丝请人的态度,倒是透着几分轻视。
南箕本就心中不快,眼下咽不下这口气,转身便要走,侍卫上前一步,堵住南箕的去路。
“放肆!太子传召你敢不去!”
那侍卫高大魁梧,往南箕面前一站,像一道巨大的阴影笼在南箕身上,这让他很不舒服,想要一拳打破这堵碍眼的肉墙。
南箕言简意赅“滚!”
侍卫大怒,正欲强行拖人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哎呦呦!大爷别气!他就是这狗脾气!”
景啟笑嘻嘻跑了过来,对那侍卫道“太子特许,要我来领他过去,大爷您歇歇!”
侍卫蔑了他一眼,吐了一句番族语,南箕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明白他是在骂人。
景啟舔着脸甩着大尾巴凑了过来,假惺惺的嘘寒问暖“阿箕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刺客呢?杀了还是逃了?”
南箕一言不发,转身走到树下,他拿起挂在椅背上老兵留下的长鞭,反手抽了过去,景啟扭头就跑,无奈鞭网大开,如影随行,这顿打挨得那叫一个瓷实。
两旁的侍卫想来拦,但一见那长鞭凌厉生风,顿时打消了念头,只能威胁似的吼了几句。
南箕没哼声,长鞭劈空破日,打的景啟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侍卫再吼,南箕还是没有吭声。
不是高傲不理人,而是南箕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气消了后南箕才扔掉了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脸埋在土里的景啟“跟我道歉。”
虚弱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对...对...不起...”
南箕拽着后衣领将人拎了起来,毫不怜惜的往前一推“带路,见太子。”
景啟吐出一口草沫,半死不活的说道“大爷,您往这边请!”
山下有个简易的营帐,平日是巴爷用来休息的地方,而现在外面围了好多侍卫,个个扶着刀,目光肃严的逡巡四周。
太子就在这里面。
景啟撩开营帐帘子,对南箕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南箕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太子正端坐着上座,脸色煞白,额间冷汗直流。
因为一个老者将烈酒倒在他伤口上消毒。
他伤的很重,需得缝上几针才行,但谁都能看出太子是个怕疼的人,一见老者拿针在烛火上燎,他眉梢就抖得厉害,脸色惨的像是要随时昏过去似的。
这幅模样跟刚才对战刺客时反差太大,一打照面,南箕险些没认出来。
太子看向景啟,他的官话意外的标准,没有一丝番族口音“你们...你们同孤说说话!”
他当真是怕了,声音都有些抖。
老者甩了甩烧的有些发红的长针,转身走了过来,太子“快快快!同孤说话,说什么都行!”
什么都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景啟张嘴便道“太子殿下还疼吗?”
“!!!”太子“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不说还好,越说他心里越杵的厉害。
太子一咬牙“孤来问,问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嘶....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山!”
景啟“我们是您买回来的奴隶,因山中要修建行宫,故在此抬木料。因为想替巴爷打野味,才溜去了后山,没想到打到了.....遇到了太子您。”
老医扶着太子的胳膊,气定神怡的穿针引线,太子痛的汗如雨下,说话都打着颤“你们..哪里人?”
景啟“我与我兄弟都是晟朝人。”
一提起晟朝太子眼神立刻就变了,只不过那杀意在看向这两人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晟朝皇帝蛮狠无理,常常无故骚扰竖沙边境,孤的两位兄长也死于晟军之手,晟朝是竖沙不共戴天的宿敌!不过你们不用怕,你们是孤的恩人,孤会善待你们的。”
太子问“孤帮你们脱离贱籍,备下盘缠,你们回母国去可好?”
景啟摇头“我们不想回去,殿下,您有所不知,我因身份卑贱,半辈子没进过晟朝的城门,只在城门外捡牛粪,为人放牛,成日遭人白眼,过的十分艰难。至于我旁边这位也一样,好好的日子过不成,在天葬岗给人家看坟,您看看他,都被那尸气害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不回去,回去了生不如死。”
太子本就不待见晟朝,眼下一听救命恩人的遭遇更是愤愤难消,一掌拍向案几,险些将其拍断“他晟朝素来如此,不知糟蹋了多少好儿郎,有朝一日我亲上战场,定断送它的命数!不回就不回,我竖沙再是不济,也不至于养不起恩人!以后你们就”
一旁的老医突然开了口“殿下,外来人的去处不该由您来决定,这样不合规矩。”
太子“我贵为太子对恩人的去处还做不了决定吗?”
老医拿帕子擦了擦从伤口流出的血,又为太子撒上一层药粉“正因为您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