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
景啟顿时急了,嘴里米饭直往外喷“别呀!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
来竖沙国的路上南箕几次想跳车逃跑都被景啟拦了下来,两人做了交易,他帮景啟找到川狼毒,景啟给他买一整年的发糕。
景啟“不吃发糕还有别的,只要你不走,要什么都行!”
南箕淡定的将脸上的米粒摘了下来“我要你别喷饭了。”
景啟继续喷饭“行!”
“...........”南箕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景啟吃饭,吃着吃着他发现碗底竟然藏着一个鸡腿。
他抬眸看向景啟,景啟冲他笑嘻嘻的眨眼“是巴爷的,我给你偷了来!”
南箕“巴爷回来了不打你?”
景啟继续扒拉着米饭“放心,他且回不来,赶紧吃,吃完咱们去后山找川狼毒去!”
南箕咬了一口鸡腿,味道出奇的好“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这山上怕是没有川狼。”
景啟一脸坚定道“再找一次,肯定能找到!”
不知是竖沙国的土地贫瘠,还是山中水源匮乏,整座山跟提前进入寒冬似的,两人在后山寻了半晌,连川狼毒草的影儿都没见到。
景啟不听劝,愣是梗着脖子往山里走,边走边喘粗气“一定有!阿箕你要信我.....这是什么声音?”
南箕扶了扶头上的特制帷貌,裹着布条的指点了点不远处的乱石坡“三个男人,两个用刀,一个用剑,用剑的受了伤,快不行了。他们打的凶残,就算是有川狼草这会子也被削成了草沫子,咱们还是绕道”
没等说话那人便跟闻了味的饿狼似的,直接越过他向声音传来之处跑了过去,南箕无奈,只得一同跟了过来。
南箕当真是耳力过人,听得一点也没错,乱石坡中纠缠打斗的确实是三个男人,两个黑衣蒙面,持宽口大刀,合力攻击一个持剑少年,少年左臂受了伤,鲜血不但晕染了衣袖,还顺着手臂快速流淌,半点没有要缓和的意思。
南箕“这个人看起来不是等闲。”
景啟“呦!等闲这个词都知道了,最近学了不少嘛!”
乱石坡中躺了不少尸体,看起来应该都是这少年的侍卫,少年束发戴冠,气质不俗,虽是因打斗而略显凌乱,但搭眼一瞧便知不是寻常人物。
黑衣人飞身一脚,正中少年胸前,少年摔落土坡之中,口吐鲜血,手颤的快要握不住剑柄。
南箕漠然转身“这里没有川狼草,我们走吧!”
大局已定,再无转机。
少年手中泄力,向后倒去,单薄的脊背抵在石头一角,他看着缓缓逼近的黑衣人,愤愤吐出一句番族话来。
南箕不懂番族语,但从语气中能猜得出,无非是不甘的死后遗言而已。
黑衣人高举大砍刀,怒冲冲的向少年面门砍去,少年虽知结局,但双目怒睁,眼中怒斥着恨意和不甘,没有一丝面对死亡的怯意和退缩。
南箕想起了荒漠中遇到的沙狼,不由得对少年起了敬佩之心。
千钧一发之际,景啟突然冲了上去,高声喝道“狗贼看剑!”
南箕正好奇他一个狗腿子奴隶哪里来的剑时,突然后衣领被人猛地一提,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南箕横飞在半空中,眼睛几眨,直到眼前出现一把刀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景啟这是把他当剑扔了出去!
南箕黑着脸迎战,三招破了对方的攻击,抬腿一脚踹飞了对战的黑衣人,不知是腿功了得还是掺杂了别的原因,这一脚竟然将人踢出了几米远,落地时直接口吐鲜血歪了头,一副生死不明的挺尸样。
景啟见了亲爹似的直接扑跪在少年身边,一腔子的忠心溢于言表“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太子殿下您不用怕,有我们在这狗贼嚣张不了多久。”
少年一脸懵“你们...谁呀?”
“此地不宜久留”景啟将人扶起,搀着人下山“太子殿下咱们边走边说。”
说罢转眸看向南箕,使唤猎犬一样的使唤他“阿箕,给我上!”
南箕“........”
南箕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长指轻敲剑身,带着颤意的冰冷缠着几分杀意悠悠响起,他没有看向面前的黑衣人,阴鸷的目光像支蓄势待发的利箭,而靶子就是那狗腿子二百五。
狗腿子后脑壳长了眼睛,夹着尾巴溜得极快,几乎是拖着太子跑下了山,南箕目光移转,吓得黑衣人一激灵险些软了脚。
南箕回来时发现山下已是大变样,山下多了许多脸生的侍卫,个个顶盔掼甲,佩戴利器,两步一个排成一排,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城门口,气氛肃穆森然,静的有些让人不舒服。
领头的侍卫阔步走到他面前,用着生硬的语调说着官话“太子传召你,这边请!”
说的是请,但那语气中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