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
就是她吗?我去看看有什么不好……”
“肖藏,别闹。”肖维轻声唤了一句,脑海里的声音静了一瞬,又接着咋咋呼呼起来,“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嘛~可好听了小少爷!”
肖维忍无可忍,不小心从口中泄出两个字:“闭嘴”
刚好走到他面前的护士:“……”
肖维面上冷静,耳尖却不好意思地红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肖藏的笑声肆无忌惮,但接下来,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喂……小少爷,你的手怎么回事?”
“过度疲劳,有点抽筋而已。”肖维回复,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肖藏不吃这一套,直闹着肖维去请医生检查。
“我的少爷,你这可是音乐家的手,毁了可就是国家。哦不,世界的损失……”
肖维充耳不闻,自顾自回到房间里去了。
他路过柏舟的房间时,发现她的房间门没有关严,便顺手帮她把门拉好了。
……
“程…那个蠢货去了临祈?”盛芳华那腥红色的指甲捏着咖啡杯,洁白如雪的手腕轻轻摇晃着,声音讽中含笑,偏又带着三分妩媚。
“是,您说不用太关注柏小姐那边,我也是刚刚才从柏先生那里查到。”西装笔挺的男人在这个美艳的黑衣女人面前,显得臣服而恭顺。
“呵呵……柏毅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下三滥招数,真是半分情面不讲。”盛芳华红唇微启,“他想从柏舟入手……看来这孩子身上,果真有些秘密。”
盛芳华坐在房间正中央的真皮椅子上,这个一百多平米的房间是她的私人办公室,装横低调却奢华至极,一只黑猫在一堆皮草与真丝中舒服地用爪子钩挠,金色的眼睛高兴地眯起。
“过来。”黑猫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从柔软的皮草中滚了出来,麻溜地爬上主人的大腿。
那个报告的人一时不知这位总裁的意思,只能一直在原地站着,也不敢随意离开,而时间一久,周围的气压就越高,逼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找个人,盯下临祈那边。”
见这个母阎王终于开了金口,男人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盛芳华将黑猫抱起来,盯着那猫咪金黄色的瞳孔,弯了红唇。
“柏舟……漂亮的孩子,要得到你,还真得下一番功夫呢……”
说完,她放下黑猫。
“乖孩子,可不要跟来。”
办公室的书柜中自然有点机关,盛芳华拨动了一下,那书柜便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排开,露出可供一人通行的隧道来。
工作完了,自然要好好休息。
越是单纯清丽的,她越喜欢。毕竟那些女孩身上,没有像自己一样的、腐朽到心脏的味道。
盛芳华的高跟鞋隐没在黑暗中,书柜自动合上,盖住了里面传来的、压抑着痛苦与欢愉的□□声。
……
柏舟一直待到晓晓昏睡过去,又严厉地敲打了一番那个丹凤眼的护士,才在那护士愧疚自责的目光中离开。
她看的出来,这个护士真心照顾着晓晓,但这次不知怎么让晓晓钻到了空子,竟然偷到了厨房里的刀,无论怎么说,这个意外本质都与这个护士的失职密不可分。
以往盛气凌人地护士此刻却唯唯诺诺,柏舟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只刺猬的真实性格,便也不打算太过为难她,和祝余一同回到了房间。
祝余还是跟在她身后,但她没有想到柏舟身上的香味如此浓郁,直直地窜进她的鼻腔,她的大脑,令她难以招架。
那香味混合着栀子与茉莉的气味,还带着茶叶的清甜,味道明明像打在梨花上的春雨,但这时竟然如同雷雨夜打在窗户上的声响。
惊心动魄,一瞬间心如擂鼓。
离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祝余?”
婉转得如同刚刚上岸时听到的第一声鸟鸣。
清脆、甜美。
“舟舟,我有点……”祝余低垂着眼,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美人的背影,她清新皎洁,美如新月,她勾魂摄魄,颠倒神智。
“祝余……这……这是什么?!”柏舟惊慌的声音传来,她立刻从幻想中抽离,顺着柏舟的声音望过去。
明亮的书桌上,那本被摊开的、读了一半的《叶芝诗精选》的页面上……
是飞溅状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