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百姓
了。
“他们有这份心是好的,将来若是真的两国交战,也算是为自己的命出一份力,可他们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不能真的与将士们同等对待。”许是雨天更易多愁善感,秦将军将刀换成扇,学着十全的样子摇了起来,违和的拧着剑眉,“索性让小朱亲自管理,既不能马虎了事,也不能打击了百姓们的信心,这座城守不守得住,就靠他们了。”
这是玩笑话,也是心里话,城在,百姓们功不可没,城破,重振家园的重任少不了他们。
日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天一天过去,毫无变化,无所事事的让何芝柳颇有一种等死的感觉,连付瑄和班鸣都加入了操练的队伍,早出晚归,比农忙时田间的农户还积极,只有文青,不管付瑄怎么骂他没有志气,他都无动于衷,天天的躺尸,要不是胸口还在跳动,说他是具尸体也有人相信。
“哈~”一日下午,文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眼不看路的往前厅去,在走廊转弯处撞上柱子才堪堪清醒,龇牙咧嘴的揉着快撞扁的鼻子,“哎哟,大少奶奶,您也困哪。”
哈欠刚打了一半的何芝柳嘴闭上也不是,不闭也不是,就这么呆呆的看了文青几个呼吸才道:“眼下蔚沅百姓的温饱暂时有了着落,但后续支援不知何时到,喀蔼是否会再来详谈也未可知,我便是再困也睡不了好觉。”
“嘿,说您想得太多一点也不冤,该来的总会来,您就是把自己熬成黄脸婆也解决不了连秦将军和公公都无能为力的事。”文青看她恹恹的神情,灵机一动,宽慰道,“您不妨想想大少爷,这雨呀,是把你们这对鸳鸯活生生的给划在了两个池子里,往日还能睹信思人,现在……现在也能睹信思人,不是,我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反正啊,您就多想想大少爷,保管您能一觉睡到天亮。”
说起汤平安,前些日子忧心的事不少尚不觉得什么,眼下清闲下来实在不习惯,从以前的三天两头收到信物,到现在只能翻着以前的信件,这种转变让人不免失落,“习惯”是一种可怕的行为,叫人慌乱的同时却又如同罂粟般欲罢不能,当真拿得起放不下。
“你若闲来无事,可以跟着付爷爷认认药材,大瑄哥注定是不会继承付爷爷的衣钵,虽说不是顶好的手艺,倒也对以后的生意有帮助。”话毕,何芝柳终于将先前打了一半的哈欠补充完整。
何芝柳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文青提起此话题,文青回回听了都有借口逃脱,现在外面是磅礴大雨,他逃无可逃,撇了撇嘴说:“认药材啊,我觉得吧,那是胸有沟壑的人该做的事,您看我,比我姑丈强不到哪去,还是玉石玉器更适合我,要不,我这就回房认认玉石玉器?”
“你要是能在这座宅子里找出你不认识的上好玉器,我绝对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想怎么认就怎么认。”何芝柳连白眼都懒得翻,后悔当初没有将白芷带着一块来蔚沅,“怎么样,考虑考虑,是选药材还是选玉器?”
文青无语凝噎,这不是明晃晃的强逼良家妇男吗,他文青铁骨铮铮汉子一条,什么时候都不能做这等违背心意的抉择,否则对不起他多年行走江湖的侠士名声。
“我选药材。”
“行,去药房找付爷爷吧,他应当还在苦恼黑石,你可以打打下手,说不定换一种思路能给付爷爷不同的启发。”
“得嘞。”
文青走得那叫一个欢快,前脚不见人影,后脚从门外钻出一个脑袋,壮着胆子提道:“大少奶奶,我接过了付爷爷的衣钵,可有什么奖赏?”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何芝柳顿了顿,忽而心上一计,狡黠道,“你是想与白芷做惺惺相惜的兄妹,还是朝夕相对的夫妻?”
“咕咚”,喉咙的吞咽声盖住了瓦沿雨水滴入泥沟的声音,文青脚底抹油般一溜不见,自己就不应该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