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关
了凡和丁宁站在营帐里,看着陆倾城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摸不着头脑,了凡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有对策?”陆倾城抬头:“今天晚上,我想个办法,把李元祯骗出来。。。”了凡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料陆倾城又补了一句:“还只能把他一个人骗出来。。。”
了凡:“。。。”
丁宁:“ 。。。”
晚上,李元祯设宴,太子和皇室宗亲以及几位大臣都会参加,当然,也包括陆倾城。眼看着人已经快到齐了,只有陆倾城迟迟没出现,李元祯低声询问身旁的高湛:“你可把话带到了?”高湛回道:“下午的时候就过去传过话了,只是那时候看郡主脸色不太好,许是这两天赶路,有些累吧。”话音刚落,陆倾城翩然而至,起初,李元祯以为自己看错了,连高湛都瞪大了眼睛,在场的皇室宗亲和几位大臣更是屏住呼吸,大气也没出几口,主要还是因为这位永安王府的大小姐实在神秘。上京城中,关于她的谣言真的五花八门,不过什么身染恶疾,相貌丑陋之类的,今天也算不攻自破了。陆倾城一身淡蓝色锦袍,领口袖口绣月白飞鸟,腰间饰带挂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玉佩,难得的是陆倾城今晚还擦了胭脂水粉,向来穿着打扮十分素雅的她还带了朱钗玉环。精致的五官挂在轮廓名分的脸上,再配上这样的装束和打扮,十分抢眼。
陆倾城:“参见陛下。”
李元祯半晌没有反应,还是高湛小声唤了句:“陛下?”这才缓缓道:“免礼吧。。”
陆倾城:“谢陛下。”入座后,陆倾城一直有意无意地用余光扫着在场的人,连侍女和太监都细细端详,倒是没怎么在意旁人看她的眼神。陆倾城拽过眼前的一盘葡萄,吃得心不在焉。这时候,突然有一人起身,说道:“陛下,臣听闻昭和郡主承教于天云阁,文韬武略皆有所成,不如今日,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话音刚落,包括李元祯在内的一众人等都向陆倾城投去期待的目光,可是这个时候,陆倾城着实没什么心情表演“杂耍”,一直专心地吃着葡萄,完全没有要搭茬的意思。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很馊的主意,她起身走到中间,对着李元祯稽首见礼,
陆倾城:“陛下,我在行走江湖时和师傅学过一些有趣的戏法,只是那戏法在表演时,需要在人少且没什么光亮的地方,若陛下有兴趣,可否随我去旁边的树林。”说完,抬起头冲着李元祯眨巴眨巴眼睛,本来是对他有所暗示,只是那眼神看起来,十分地不正经。李元祯看到这,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陆倾城是想找个机会与他示好,想到这里,竟有几分迫不及待。李元祯起身,答应与陆倾城去旁边的小树林走走,这两个人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蒙,高湛倒是对李元祯的心思有几分了解,看到李元祯起身并没有多言,只是拿了件披风给李元祯穿上。刚才提出让陆倾城表演“杂耍”的人正是户部尚书方淮,眼见此景,心里有些不悦,上前想要阻止,岂料陆倾城连看都没看他,李元祯只留下了一句:“朕去去就回。”两人真的就这样,一溜烟,跑了。李元祯走在前面,陆倾城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就这样,直到人群火光都和他们渐行渐远,李元祯放慢脚步,三月的上京乍暖还寒,已隐约透着春意,晚风裹着淡淡的泥土香,李元祯突然转身,两人就这样,第一次抛却那些所谓的规矩礼法,四目相对。李元祯眼中饱含深情,淡淡道:“朕没有想到,竟会这般突然。。。”
陆倾城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一时间大脑有些混乱,又没组织好语言,只好答道:“是啊,是我行事鲁莽,只是此事实在棘手,我怕错过今日,就没有合适的机会了。”李元祯淡淡一笑:“你想与朕说话,朕又怎会不给你机会呢。。。!”陆倾城听到这句话,居然有几分动容,于是趁热打铁,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陆倾城:“陛下,我得到京中密报,齐王勾结长飞军意图谋逆,已在来东陵山的路上。”说完,陆倾城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元祯,不知道李元祯是惊吓过度,还是压根没听清楚,居然半晌都没有反应。陆倾城交焦急地喊了一声:“陛下?”
李元祯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仿佛陆倾城刚才说的话他真的没听清楚。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李元祯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他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陆倾城赶紧起身,扶了他一下,她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于李元祯来说太不可思议,所以她没有再多言,只是等着李元祯自己慢慢地消化。过了一会,李元祯神色有所缓和,他转身看着陆倾城,方才那含情如水的目光如今被一层阴郁的冰冷替代,
李元祯:“你可知,诬陷亲王是何等罪名?”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淡然平和,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杀意,陆倾城迎着李元祯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只是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可是诬陷亲王,与我而言,有何好处啊?”
李元祯:“那好,朕问你,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有何凭据?”这个问题着实让陆倾城一顿,她虽然确定,了凡的消息不会有假,可确实没什么凭据,若要把最近这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