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将军和大人
迎风行了礼,走到李松身边续上了那壶茶。
“不知李大人今日前来是?”
李松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边打算随时添茶的迎风。
方行了然。
他朝迎风递了个眼神,然后说道。“迎风你先下去吧。”
“是。”迎风退出了厅堂。
“李大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李松放下手里的茶杯,“方大人和秦将军的感情最近可好?”
方行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将军,这李松当着秦钺的面说这话怕不是……
方行笑笑。“李大人说笑了,我和秦郎当日迎着玉京满城的目光成的亲,两家长辈都是十分赞同的,怎的会感情不好。”
当时知道自己儿子拐跑了老友儿子的方将军:……
“自然自然,方大人,李某今日前来是来送请帖的。”李若松转了话头。
“请帖?”
李松从宽袖中取出一封绣了金纹的帖子。
“我家祖母十日后是七十大寿,宴请诸位大人。”
送完请帖人就走了,方行把请帖扔在桌子上,往后靠在秦钺身上。
“试探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李家真有心思离间你我。”
方行笑一声,“李家越发自大,日后怕是要狠狠栽跟头。”
——
皇宫理政殿内。
香炉内的香已然燃尽,萧和放下握了半晌又不知如何下笔的朱笔。
“盛徳”
“奴在。”
“边关可有急信送来?”
盛德躬了躬身子,“陛下,秦鉴将军送来密信,北境国主由呼延卓烈继承。”
“方行和秦钺……”
“两位公子感情甚篤。”
萧和白他一眼,“朕还不知道他俩感情好,天天只怕把朕的朝宣殿吵不塌一般。”
“朕是觉得秦将军虽是勇猛,可我国不能只倚靠一员猛将。”
“陛下是想将秦小将军放去边关历练?”
“朕在想想吧。”
“是。”
——
第二日是休沐日,不用上朝,昨晚下棋下到丑时三刻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料想刚起身不久就看见方将军坐在厅堂喝着茶。
“老爹?你今日怎的过来了?”
方行打到一半的哈欠都憋回去了。
方若远瞪了方行一眼,“秦钺呢?”
“秦钺练武去了,爹找我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嘛?”
“把秦钺叫来,我和你们商量件事。”
“好。”
“爹,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明日上表自请前去边关?”
方行有点想不通他爹在想啥,和秦钺相视一眼也没得出什么想法。
“嗯,边关近几年虽然没什么风波,但是前段时间风之(秦钺他爹秦鉴的字)递来消息。”
方若远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北境那边怕是要有新的动作了,年前北境的老国主崩逝,是他的小儿子呼延卓烈登的位,这位新国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可是陛下会同意吗?”方行不由得担心道。
将军外出守关,自是要有亲眷留在京中制衡,他和秦钺一起上表请离,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风之和我说过了,等你们前去,他就回京,想必这般陛下会同意的。”
秦钺和方行对视一眼,同意了。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盛德尖着嗓子念着日日重复的话。
底下的官员一动不动,不是他们没什么说的,只是每次的早朝,总是方行先开口,然后秦钺然后就跟上,看他们俩吵架总是很乐呵。
今日方行又不负众望地往前一步。
“陛下,臣有奏。”
“准。”
方行单手撩起官服下摆跪下。
“父亲昨日来信,旧伤复发,愈发心有余而力不足,臣自请前往边关替父守边。”
说完就深深拜了下去,官员们发愣地看着,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往日与方行呛声的秦钺也走了出去跪下。
声音浑厚响亮;“臣也自请前往。”
龙椅上的皇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眸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官员们也是不敢动,也不晓得这两位怎的突然起了去边关的想法了。
然而良久之后,众官员只觉得自己的腿部僵硬,膝盖发麻之时。
那端坐于龙椅上对任何人生杀予夺的人才了口。
“准。”
“谢陛下恩准。”两人再次齐齐拜了下去。
众人们抹了脑门上不存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