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此宣传的。”

常婶似懂非懂，她急说：“我也知道有些问题，急就急在如今大批退货，怕是会对咱们的口碑有影响。而且……而且那些出去浪荡的人本就生性不正，怎么还怪到酒上面去了。”

“你说的有理，作为全在人而不在酒，货是不退的，这酒没有进行二次销售的道理。”宁雀看着账单眯了眯眼睛，“就算要退货，也不能照着单子上的来。”

他把退货单子上的疑点指出，拿给常婶看：“这几户划去，卖出的数量和银两根本对不上，是来滥竽充数骗我们退钱的。剩余的容我想想。”

然而此时日落西山，夜色即将笼罩。由于事情突然，打得宁雀措不及防，一时间他竟束手无策。

“不妨……”此时被人遗忘的盛从之忽然开口，他抬手指了指，“既然当下难处是资金周转，不如用那些新酒代替旧酒上市。”

闻言，宁雀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诈。而后细细思索过后，又觉得确实有些道理，除了这个已经别无他法。

“好吧………”宁雀泄了气，对常婶说道，“就先如此吧。这几日我会尽快研究出新品，如今先用养生酒冲淡一下忘情酒的销量。”

“那行，现在我便去打包养生酒，明天一早先给要退货的人家送去。”

“等等。”常婶转身就走，却被宁雀忽然叫住，他从厨房端出一个铁砂锅，锅壁还是温热的，“婶，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鸡汤我熬多了些，这些你端回去尝尝我的手艺吧。”

“你这金贵模样居然还会下厨。”常婶一下子笑开，紧绷了一下午此刻终于松弛了些，“不过你这鸡是从………”

不等她说完，便被宁雀一边扶着往外送：“天色已晚，天色已晚，婶该回去休息了！”

直到将常婶送出门，看着对方乐呵呵地抱着鸡汤走远了，宁雀才关门长舒一口气。

然而他回身，却忽然瞅见盛从之坐在一旁，正眼神玩味地打量他。

宁雀：……妈的服了，忘了还有一个。

“你……”盛从之眼角带笑，“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宁雀心里一紧，他佯装镇静：“怎么？碰瓷完了就要攀关系了？”

盛从之低头笑了，他垂眸之时羽睫修长，鼻子的弧度十分好看：“性格也像，手艺也像。不知鸟公子大名？家乡何在？”

宁雀心说完了，要露馅。

“鄙人姓廖，发音雷同所以大家称我小鸟，我本会稽城中人，为祭奠亡妻入山，途中遇匪，来到此处。”宁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乱编蒙混过关再说。

岂料对方却是一笑了之，从容说：“我我只问你名字与家乡，你答这么多做什么？罢了罢了，听起来确实不像故人。我那位朋友啊，可没有什么亡妻，他喜欢男人。”

“这……这样啊。”宁雀心跳如雷，结巴了一下。

他旋即回想，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个人。宁雀只当是自己太过有名，确实天底下除他以外，无人能有此酿酒天赋了。

几天后，常婶将养生酒拿到城中售卖，依旧是免费饮用过后，得了效果再买，果不其然被一抢而空。

虽然养生酒也有局限性，但相对于忘情酒来说受众群大了许多。宁雀也深知一直靠养生酒不是个长久之计，时间长了终究会和忘情酒落得一样的下场。

于是他抓紧研究新品，将目光投向健身酒，充饥酒这一类功能比较日常的饮品上面。

忘情酒的市场逐日缩小，通过常婶的售卖，资金有了一定的回转，用新酒顶替旧酒给了那些要退货的人一个交代。

宁雀思索再三，最终调整策略，放弃批量生产忘情酒，若有意购买，饮用者需让宁雀过目，符合之人方可订购。

然而，还健身酒和充饥酒还没研究出来，城中却出现了突发状况。

一种莫名的失眠症正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