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娀
袖子,低声问,“你不要瞎说啊,你又不知道他叫啥。”
师灵衣握住何羽桃扯自己袖子的手,一点点掰开,他侧过头解释,“万能话术,你没团建过吗?松开,不然下去。”
委屈巴巴的何羽桃被迫松手,看着伦克巴轻轻笑了起来,他将猫递给一侧缩身子的何羽桃。
猫在何羽桃手边有些不安分,哈了好几次让他压根不敢伸手。
“别怕,亲爱的孩子。”伦克巴道。将猫放在何羽桃膝盖上抚摸着,“他跟了我许多年,不怕人。”
何羽桃都想哭了,不是猫怕人,是他怕猫啊……
一旁的师灵衣抬手覆盖在猫的眼睛上,他歪头问向伦克巴,“国王来过这里?”
伦克巴点头,目光更加无神,他侧头感受风拂过脸的触感。
“今天,是特图司继位的时间。”
他说着,伸手拂过芦苇。
抱胸观察很久的楚弃厄静静瞧着,他转头看向被遮盖住眼睛的猫。
白猫有些暴躁,好几次试图张嘴咬人,但被师灵衣的衣服尽数塞住。
勾手,楚弃厄单手捞起那只猫,白皙手指勾起小猫的下巴,与那双白瞳对视着。
他看见,猫眼里的惧意。
于是扯下额头上的丝巾绑在小猫眼睛上,接着单手按住它的四肢,抬眼,以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看向伦克巴。
“还有多久。”
一瞬间,伦克巴的脸上僵住了,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话。
瞳孔无意识动了动,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弃厄学着之前伦克巴抚摸猫的手势,不太熟练地平铺。
从猫的后脑袋摸到尾巴尾,最终将指尖放在猫下巴处。
等着猫歪头朝哪边叫,再感受它在自己膝上踩几次脚。
楚弃厄盯着伦克巴那张脸,问:“你是国王。”
接着猫对着伦克巴叫了一声,继而又踩两次脚。
无非是和猫配合,只要自己猜测,就能感受大概,再借猫的眼睛去看。
看不真切,也能说出大致样子。
忽而,伦克巴笑了起来,爽朗笑声在船上发出。
他道:“外乡人,你和阿诺娜一样聪明。”
一样聪明的……令人讨厌。
话落。
另一侧发出几下鼓声,直冲天地。
伦克巴问他们,“对于有娀的欢迎仪式感到满意吗?我的客人们?”
笑声从芦苇钻出,人声逐渐汇聚。
楚弃厄侧眼看去,芦苇两旁站了很多人,他们鼓掌,欢呼,说着人听不懂的话语。
船到达了尽头。
博布索在等他们。
她带着初见时得体笑容,单手扶在肩膀上,弯腰行礼,“欢迎回来,尊敬的伦克巴国王。”
余下民众也一一下跪,齐声喊:“欢迎回来,尊敬的伦克巴国王。”
伦克巴站起来,朝他们微笑,披风飞扬,如同战胜归来的战士。
他是他们的王,是他们唯一的王。
勾了手,白猫从楚弃厄手中挣脱,跑向伦克巴脚边。
博布索抱起它,替它解开丝巾,看着伦克巴下船来到自己身边。
他单手捧起博布索的脸庞,轻轻吻下去,而后笑了笑。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与你分离。”
博布索也笑,“愿主保佑你我。”
伦克巴浅笑着,将手放在博布索的腰上,他回身对其他人道。
“他们是我的客人,要参加继任大典。”
身后几位穿白色袍子的人行礼,“是的,王。”
于是楚弃厄他们被半请半包围着推向了继任大典。
那里的人比想象的人多,或者说,超出了楚弃厄原先的判断。
他以为一座城再如何老龄化都不至于所见之处没有几个年轻人。
有娀,真的是一座其乐融融的城吗……
在等待期间,除却一个靠外袍就能混进有娀的楚弃厄之外,师灵衣和何羽桃都被要求穿上有娀服饰。
白色带纱的袍子,同样的金色发冠,却展现出不一样的两种气质。
一个像清冷国师,一个像街上小贩。
何羽桃无语了,长得高了不起……
骂骂咧咧穿完衣服,坐在楚弃厄身边生闷气。
他当然不会指望楚弃厄会安慰自己,他不坑自己都算好的。
等了小半会儿,楚弃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将伦克巴的猫抱起,又将身上丝巾解开。
还没回身就听见何羽桃道:“这猫怎么找到这儿的。”
楚弃厄没回话,递过去丝巾。
有点被吓到的何羽桃惊讶指着自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