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气，店员拿了发胶灵巧地替他抓了个发型，又把他额前的头发抓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店员对着他又看了看，灵机一动，找了一副金丝眼镜给他戴上，兴奋地说：“现在味儿就对了。帅哥，你可太帅了。”

江凡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像换了个人。稚气被完全隐在镜片之后，柔和的面部轮廓因为露出的额头被修饰的有些凌厉。修长的身材在精致西装的包裹下，烘托出一种矜贵、干练的气质。

江凡越看越自得，扭头问程昱：“哥帅不帅？”

程昱忘了搭腔，直勾勾地看着江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凡，心中大为震撼，一个隐秘的想法在心底滋生并迅速蔓延。

“看傻了？被哥的盛世美颜震惊到了？”江凡肩膀一耸一耸，笑地得意又猖狂，“快说，帅不帅？”

“帅。”程昱竭力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移不开视线，又竭力想移开，表情有些扭曲。

“被哥的风姿震慑到了？哈哈，你也有这一天。”程昱平时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江凡但凡抓到他的窘状，总会毫不留情地戏谑一番。

旁边店员看不过去，几次想提醒江凡恣意的笑容会毁了他斯文禁欲的气质。刚要张口，却见程昱看过来，眼中的冰冷让店员心里一颤，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江凡自我欣赏，觉得这衣服简直是为他量身订做，问店员多少钱。店员一句“一千八”，让江凡惊得目瞪口呆。

江凡在学校时为了答辩买过一套三百多的西装，这次初入职场，为了显得庄重些想买个贵点的，像模像样的。心理价位是五六百，至多不超过一千。猛然听到一千八，连还价的心思都没了。

“太贵了。”江凡解扣子，“什么衣服值这么多钱，绣金线了？”

江凡这些年一直和程昱相依为命，很早就接触到管钱的事。小时候家里过的是苦日子，他又懂事，知道江伟光挣钱不易，因此吃穿用度都很节省。程昱比他还惨，就靠两套房的房租养活自己。

这次程昱却一反常态，“买下吧，好看。”

店员刚才被程昱的眼神摄到，现在明确他的态度，终于可以施展如簧巧舌：“帅哥，你弟说的对，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订做的。西装和普通服装可不一样，要穿就得穿像样的。咱家的衣服版型正，料子好，绝对物超所值。”

江凡不听她忽悠，“再怎么像样，也不过是一套衣服，又不是龙袍。”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店员，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转身走向更衣室。

程昱追到更衣室里，江凡正解着其他扣子，“你怎么跟进来了？”

程昱反手关上门，握着江凡的手腕推着他抵在墙上，跟着唇就吻上江凡的脖颈，在他的修长的脖子上流连，犹疑到喉结处用虎牙轻轻噬咬。

江凡脸蹭地红了，单手推程昱，“你干什么。”

程昱不理会，刚刚江凡出去时他就想这么做了。穿上西装的江凡和平时太不一样，勾的人心痒难耐。尤其是他不笑时，冷眼瞥他那一眼，让程昱整颗心都躁动狂热。想亲他，想抱他，想做更过分的事。

“好了，注意点场合。”江凡任程昱在脖颈间做了一会儿乱，轻拍他的肩膀让他离开。谁知程昱更加急迫，从脖颈间抬头，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上来，力道很大。

程昱顾不上温柔，狡猾的舌窜到江凡的嘴里四处作乱，吞噬，掠夺。程昱激烈的亲吻很快把江凡点燃，两人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江凡一只手被程昱扣在墙上，另一只手不自觉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体温越来越热，程昱空着的手在江凡的腰间摩挲。

一吻结束，程昱趴在江凡脖颈上平复喘息。江凡看着穿衣镜中自己发红的嘴唇，别开视线。程昱喘匀了气，艰难地从江凡身上离开。江凡这才看到自己被程昱吻出痕迹的脖颈。他使劲搓了搓，也消不掉印记，照程昱的脑袋就敲了一下，“你做的好事，我穿的短袖，这不全得看见。”

程昱歪着嘴唇只是笑，亲吻过后的程昱唇红齿白，格外艳丽。江凡被美色冲昏头脑，照他的嘴唇又啄了一下，“我要生在古代，指定是个被你迷死的昏君。”

“整天就会瞎说。”程昱被他一闹，那点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伸手替他把衬衫的纽扣重新系上，正好遮住暧昧的印记，“买下吧，这一套都要，真的很适合你。”

“一千八，开玩笑呢。”江凡瞪眼。

“我送你，真的好看。”程昱诱哄，暧昧地抚摸江凡脖颈上的印记，“或者你想被人看见这个？买吧，我喜欢。”

一句“我喜欢”，江凡昏了头，一咬牙，“行吧。”

咬牙归咬牙，江凡使出了小时候从赵凌那里耳濡目染学到的看家本领——砍价。和店员磨破了嘴皮子，最终以九折的价格拿下一套西装，附赠身上这件衬衫。

程昱坚持付款，说是送江凡的毕业礼物，江凡没推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