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晚上，程昱回来，路上又买了两份蛋糕，一份赵凌爱吃的抹茶口味，一份江凡爱吃的芒果口味。还给江城买了小玩偶，把母子俩收买地服服帖帖。

赵凌说他懂事又乖巧，江城更直接，比待江凡这个亲哥还要亲地揽住程昱的脖子让他背，还拉着他一起玩他最喜欢的小火车。

休息时，侧躺在床上，江凡问程昱：“见过沈焱了？”

程昱躺在地板的床垫上，正对江凡侧躺着仰头看江凡：“见到了。”

“他怎么样？”

“四年不见，他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了。”

程昱说，他记忆中的沈焱是个年轻还带着点稚气的警察。这次一见，忽然觉得他老了很多。唯一熟悉的是眉目间依旧祥和，眼睛存有善意。程昱是登门拜访的，还见到了沈焱二婚的妻子，看上去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中午在沈家吃的饭。下午，沈焱那个和程昱同岁的儿子回来了，听说他考上了北城本地的大学，学习也很好。性格爽快热情，和程昱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

江凡探出脑袋，“你还有一见如故的朋友？”

程昱双手交叠，枕在手上，“就是挺聊的来。”

程昱说，下午沈焱和他去了程昱原来的家。那里现在还有租户，两人就没上楼，只在楼下看了看，那感觉真的是恍如隔世。程昱对那个家一点都不怀念，和沈焱待了一会就走了。沈焱把房子钥匙、租房合同等相关的东西都给了程昱，现在程昱已经成年，以后租房的事就他自己看着办了。

江凡想到赵凌埋怨程晖的话，说：“他对你这么好，以后没事了也要同他多联系。”

程昱点头，“我都知道。”

两人在家里又住了两天，这期间在北城逛了几个景点。一个小时候在这里长大，一个这些年每年都来一两次，两人也说不上谁带谁，一样的熟悉又陌生。

北方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又赶上暑假的尾巴，人多的厉害。两人在汹涌的人潮中挤着，走马观花地逛了两个景点，便再也不肯出去，宁可在家里陪江城玩乐高，把江城高兴地主动和江凡亲近。

开学日期临近，两人返回粤城。一家人到机场送他们，临登机前，赵凌塞给江凡两部新手机，说是江伟光给他俩买的，一人一部。江凡一看是最新款的手机，一部得五六千。

回到粤城，程昱开启了医科院校求学的疯狂旅程。

江凡自认为他大学一二年级时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但和程昱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江凡看过程昱的课表，从早到晚排的密密麻麻。每周末两天时间，至少得除去一天时间用来做各种作业、课外延展、知识拓展等。

江凡也忙，忙着写论文，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大四下半年，他找了家单位实习，作为职场新人忙的脚不点地。两个人一个月也就能见三两次面。

他们俩谈恋爱不能明目张胆在校园里谈，也不能像别人那种逛街、旅游，只能偶尔去去黑乎乎的电影院找找情调。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看电影、打游戏，寻个暧昧的时间暧昧的气氛，拉拉手，抱一抱，再亲亲小嘴，就算是谈恋爱了。

好在他们都是静得下来的人，这样相处都觉得很舒适，尤其是江凡。这种有违伦理的感情一度让江凡别扭，即便是两人确认关系以后好一段时间都是如此。多亏程昱理解他，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适应，足够的包容和体谅终于让两人的关系稳定下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一年，江凡大学毕业，程昱去学校陪他拍了几张毕业照。

其中有一张程昱穿着休闲裤白T，高大俊朗。江凡穿着学士服，笑容温暖。趁着边上同学打趣，程昱假装开玩笑揽住江凡的肩膀，江凡顺势揽住程昱的腰，上午的太阳照亮了两人的笑脸。

程昱很喜欢这张照片，洗了好几张，一张装了相框放在桌上。江凡看到，也要了一张，偷偷塞到钱包里。被程昱看到，两人一时情难自禁，抱在一起温柔地亲吻。

江凡在校招期间相中了一家公司，隶属兰科集团，总部在北城。在粤城的分公司建立不到半年，目前正在广揽人才。兰科在业内很厉害，北城总部的招聘要求最低研究生起步，江凡当即投了简历。

过了几天，收到面试电话，江凡很激动。

趁着周末，江凡和程昱一起去商场买西装。两个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进了商场就奔着那些大店面去了。听店员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动作极快地给江凡从头到脚搭配了一套，把江凡唬地一愣一愣，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喜好，就被店员推进了试衣间。

等他穿上一看，还别说，气质一下子就提上来了。江凡对着试衣间的镜子左看右看，非常满意，就出去找程昱。他一出来，店员眼睛都亮了。

江凡平时穿着随意，气质温和，让人觉得很亲和。这套西服一上身，把他高挑劲瘦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江凡头发没怎么打理，看上去还是有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