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一代都会有君王管理,而三界互相制衡,都规定了不可扰乱沧海桑田的秩序。
然而三界说是相互制衡,实则仙界一直在打压妖界和魔界,并且愈发放肆。
仙族帝王自上位以后一直主张杀戮,并且后面还放出了仙魔势不两立的狠话。
魔族外有仙族打压,内有争位内斗,这些年逐渐式微,内斗斗得你死我活的,也没斗出个明白,魔主之位也还是一直空着的。
妖族由三家狐,龙,凤掌管妖界,狐族一家独大,几百年前却遭突变屠洗之后,逐渐衰微,没有人带领狐族,弱到都快要被踢出三家群聊了。
这些都是泠月在梦里找到的信息,为了完成任务,对于三界之中的关系知道的只多不少,仙界野心勃勃,众人皆知。而如今没有像梦里那样进行,应当也不再会有十八门为他们效力,这样的话仙界就直接失去一大臂膀。
思及此,泠月抬眼望向床上紧闭着眼的少年,被擦掉了血迹的脸白白嫩嫩,刀削般坚毅的下颚紧紧绷着,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玲婆婆拣好草药推开房门,看泠月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一脸凝重,开口道:
“这些草药都是之前我在山上挖的,原本要拿出去卖的,这下就用上了。”
“这是凝魄草?”
泠月走到玲婆婆身边,看了看她手上拿着的药草,有些震惊,山里面还有这种好东西。
“阿月怎么知道?”玲婆婆有些惊讶泠月会认识这个。
“以前偷偷在古书上见过,此草用灵力搅碎后覆在伤口上,即可止血修复,效果很明显,但唯一的劣处就是药性太强悍了,一般人都受不住。”
“若是他受得住,撑过来了就捡回一条命,但是他的经脉应该是恢复不了了。”
“嗯嗯,把人救回来就好,命比较重要。”
说完她从玲婆婆手上接过凝魄草,
“奶奶你先出去吧,这个应该要很久,不用等我啦。”
“行。”玲婆婆点点头之后,推开门往外走。
泠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凝魄草,叹了口气,
自己捡回来的还是要救活的。
她走到床边坐下,开始运用灵力搅碎它,需要把握好力度,若是过了这堆凝魄草就废了。
泠月知道这个,也是因为在梦里这东西基本每天都会用到,对它相当熟悉,玲婆婆问她怎么知道的时候,她就撒了个小谎,毕竟在梦里知道的东西说给谁,听起来都是有点荒谬。
炼药这个过程十分漫长。
泠月不断的调用自己体内的灵气,同时也在吸收自然界的灵气,但出的多进的少。
良久,泠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体内灵力基本都被耗空了,她现在又累又困。
她将炼好的药放在小碗里搁在一旁,又在思考一个犯难的事,怎么给这货上药,这伤口位置有些尴尬。
虽说泠月不谙世事,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她想了想,出去拿木盆打了一盆水,拿上擦巾重新进了房间,将木盆放在地上,在床边站定,皱了皱小脸,视死如归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男人的腰很细,等泠月解开衣带敞开他的衣服,眼前的场景泠月都不敢乱看。
这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没想到衣下肉不少,凹凸紧实的肌肉,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腹部的伤开始腐烂,环绕着淡淡的魔气。
泠月在观察伤口的时候,余光不小心的瞟到跨下巨鸟,眼睛一瞪大,整张脸爆红。
这这这这这这这……
她赶忙转过身,平缓自己的呼吸。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面前无男女。
泠月抬着头往屋顶看,眼神不敢乱瞟,死死盯着屋子悬梁,生怕余光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她拧干擦巾,摸索着为他擦身,紧实的肌肉,泠月摸着手感很好。
擦到差不多位置就适可而止了,没有再继续往下擦。
她将带了血的擦巾扔进盆里,运用灵力将捣好的凝魄草运到少年的腹部,她头仍是抬着的,只探出一缕神识看看情况。
然后准确地将凝魄草敷在伤口处,捡起一起送过来的纱布给他捆好,泠月迅速地给他盖上被子,松了一大口气,连忙端着木盆出去了。
泠月大口大口地吸外面的空气,心想真的是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