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
本想试探深浅,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沈晗有些恍惚,高景璜脸上既没有你奈我何的狂妄,也没有被误会的不甘。面如冠玉,一派平和。他一身紫色朝服,也不见半点威压。这淡淡的柔和之意颇为碍眼,沈晗不肯就此罢休:“难道你没有经手?”
高景璜确实不曾经手,只是他按下不表,一派坦诚模样道:“我自是上贡主事,本该主责。”
沈晗等着他反驳逃避而准备接下去的话被堵在嘴边,愣了一瞬才道:“那你如何看不出端倪?”
高景璜的目光温柔至极,细细的打量着沈晗的面容。好像是道尽了未诉之言,难言之隐。沈晗蓦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似乎真的将他拿捏住即将得到答案。
高景璜面容上的暖意不散,声音依旧低缓柔和。突然将了一军:“那幅画是宋辞安在明川学宫尚未竣工时所作,当时只有你在学宫库房打杂,若说能改,你也能改。况且……”他顿了顿,反倒是目光似要将沈晗穿透:“你于颜色调和天赋异禀,能改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