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沙城靠北，紧紧挨着北国，没有方城那般大，也没有方城的繁荣，却有着五湖四海的风情，南国本地的物什不少，北边来的锦帽貂裘也比比皆是。

从北边来的风将南边的炎热吹凉了不少，秦茶一袭长衣在众人中显得不打眼，没有走在方城街道上的瞩目，一行人轻快了不少。

“包子，包子！姑娘要来个包子吗？”“北边来的小物件，绝对稀奇！”街上的吆喝声从四面八方赶来，白玖没有向往常一样央着秦茶给她买包子，却被一处不起眼的小贩吸引住。

“姑娘，养只小狐吗？北边上来的，猎户没伤着一点，可爱的紧。”摊主谄媚的向白玖推荐，试图让白玖挑只最贵的。

白玖抿了抿嘴，眼底的不开心快要藏不住，骗人，她分明瞧见了，那些个狐狸身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迹。

摊主瞧见白玖的神情，还以为白玖不满意狐狸受伤后会不好养，讪笑了一下:“捕猎嘛，难免会伤着一点，若是姑娘想要，便宜些卖给姑娘。”

白玖没有理摊主，不开心的扯了扯秦茶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显得有些可怜和委屈:“没有银子。”

秦茶看着白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笑，想要去揉白玖的脑袋，抬起手来却犹豫着没有放下去，白玖似乎察觉到了秦茶的心思，自个儿顶了顶脑袋。

摊主是个有眼力见的，心知秦茶才是掏钱的主，谄媚的同秦茶讲了价格，本以为秦茶会同他砍些价格，却接到秦茶递过来的荷包:“这些狐狸全买了。”

摊主扯开荷包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冲秦茶说:“那我将这些狐狸送与姑娘府上？”

秦茶看了看白玖，示意白玖拿主意。

白玖摇了摇头:“将她们装在一起，我们将笼子提着走。”

摊主得了令，没多问，迅速的将狐狸都装在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的同白玖说:“姑娘拿好了，这笼子可有些沉。”得意洋洋的仿佛白玖她们买了好的狐狸占了极大便宜一般。

秦茶从白玖手中接过笼子:“我来拿罢。”

又让后面赶来的牧亦等人先去逛，自己陪着白玖去了城外。

秦茶与白玖走后，付轻鸾三人走在街上，付轻鸾走在中间，啊木面无表情，不说话，牧亦手足间透露出大家闺范，不说话。

付轻鸾瞧着气氛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说:“沙城还是蛮热闹的。”

啊木面无表情，不说话；牧亦依旧大家闺范的走着，轻声回话:“嗯。”

付轻鸾心底哀嚎一声，受不了了，怎么有人逛街纯逛街啊，不说话也不瞧其他的玩意，似乎就是为了走路。

更让付轻鸾受不了的是，中间明明隔了个付轻鸾，两人也没说话，可就是让付轻鸾感到了，她们之间无需多言的亲近。

付轻鸾胡乱找了个理由，迅速的撤退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

两人也没管付轻鸾，也没因为付轻鸾的离开而走的近，依旧中间隔了个人似的，两人自己走自己的，若是有个人走得慢些，另一个就放缓速度，始终保持着同一水平。

眼看人迹越来越罕见，也没有方才的热闹，只有一两个小孩在巷子里你追我赶的打闹，也没有大人出来吆喝制止，也直到巷子里不能够让啊木与牧亦走出三个人的宽度。

啊木才走近牧亦，在小孩铃铛般的笑声中开口:“今日，为何躲着我？”

“是因着今儿个早晨的事么？”

啊木转头看向牧亦，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向来平静的眸子掀起一阵波澜。

牧亦听啊木说起了早晨的事，极力保持镇静，学着啊木的样子去面无表情，通红的耳垂却揭露了她的羞涩，正要开口否认，被啊木打断。

“若是为了早晨的那个吻，觉着是被占了便宜，可以还回来。”

牧亦觉着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娘亲早逝，身边又不似其他的小姐有着自己的闺中好友，没有人教牧亦这些，在大庭广众之下，牧亦觉着有些害羞，好吧，不是有些。

早晨牧亦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啊木的手，在床边上睡着的啊木显得有些恬静，牧亦没有放开啊木的手，相反，还捏了捏。

啊木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扇了扇，悠悠转醒。

牧亦惊了一下，将手撤开，想要坐起来，隐隐约约有些用力过猛的迹象要撞到床杆上，啊木便起身想要扶住牧亦。

牧亦却在啊木碰着的那一下软了身子，直挺挺的朝啊木倒去，然后，意外又不意外的，两人阴差阳错的，亲在了一块。

两人都有些愣神，一时间忘记了分开，是啊木先晃过神，先撤开了，抿了抿唇说:“先洗漱罢。”然后镇静的开门离开，让人瞧不出一丝慌乱。

啊木走后，牧亦的脸通红，说起来，若是被占便宜，绝不是牧亦，因为，牧亦还无意识的舔了一下。

牧亦的思绪从早晨的事回过来，也镇静了许多，正要开口，